队的鱼片粥,和他过去吃过的鱼片粥,根本不是同一种鱼片粥。
由于许家村的人与孟福生语言不通,孟福生在许家村的工作迟迟没有展开,大队书记已经对他每天把新来的技术员拉到许家村,已经很不满了,让新来的技术员从江家村开始指导工作。
其实孟福生这些天在临河大队并不是什么事都没做,他每天被许大队长拖着上山,他听不懂周围人说的话,但也没闲着,一直在观察这里的土壤环境和水的分布。
被大队书记喊走后,他就在大队书记蹩脚的翻译下,开始指导江家村开始种秋季作物。
江家村和许家村一样,主要用地全都在山脚下,只有下面靠近大水沟的地方少许好的水田,上面基本都是旱地,灌溉也只能纯靠人工浇灌。
孟福生考察了几天,就问大队书记,村里有没有鸡粪鸭粪,将鸡鸭粪和草木灰倒入要扦插的土地里,同时和玉米或者大豆套种。
他说的都是什么专业名词,什么大豆根部产生的根瘤菌具有固氮作用,提高土壤肥力什么的,大队书记也听不懂,他自己本身就不是很会种地的人,跟着技术员说的种就完事了。
江家村已经在展开秋季农作物种植了,许家村还没开始,碍于面子,他又不好求大队书记帮他也翻译一下,急的大队长嘴里长燎泡,又怕耽搁了种植农作物的最佳时间,只好先按照往年的老传统,先指挥村里人,将今年已经育苗的夏红薯先种上。
就在他想怎么办的时候,突然想到小阿锦在许明月背上背诗的场景,当时他没有多想,现在想起来,他去找许明月:“大兰子,那天我听阿锦被那么诗,她会说那什么北方话?”
许明月就把问题往王根生身上推,笑着说:“她哪里会说什么北方话?我前头那位自从进城当了工人后,就把自己当城里人,回来说的都是吴城话,她人小,正是学说话的时候,就跟着学了几句吴城话。”
吴城话已经是他们这里最接近普通话的,很多人听自己说普通话,是听不出来口音的,甚至觉得自己说的就是最地道的普通话。
吴城的人就是如此,他们觉得自己说的普通话和收音机上听到的普通话毫无区别!
许大队长也听不出来小阿锦说的‘吴城话’和普通话有什么区别,只问她:“阿锦会说,你会不会说?”
许明月点头:“会一点。”
大队长着急地说:“会一点就行。”
技术员才刚回江家村,指导江家村两天,就又被许大队长拖回了许家村,把大队书记气的够呛。
许大队长是霸道惯了的,他也从不听大队书记的,才不管他生不生气,好处捞到手里了才实在。
他直接把技术员拉到许明月面前,对许明月说:“你跟他说,接下来让他在我们许家村指导种田。”
刚开始许明月听说,上面调派技术员下来,要种植什么亩产万斤的水稻时,她当时第一个想法就是要遭。
要是按照许家村原本的种植方法,可能还能种点稻谷出来,本就干旱,别真等上面派什么技术员下来胡搞,搞的来年绝收,那事情就大了。
好不容易临河大队今年收了点粮食,哪怕要上交上去很多,老百姓至少能不被饿死,要是粮食搞绝收,后面还有两年旱情呢。
在许明月的担忧和怀疑中,上面派下来的技术员还是来了,让许明月开心的是,新来的技术员听不懂村里人讲什么,无法指导种什么‘亩产万斤’的水稻,现在秋季稻已经全部种下去了,技术员想指导,也只能等明年了。
许明月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是笑盈盈的,对技术员说:“还没跟你正式介绍过,这位是我们许家村的大队长许金虎,你喊他大队长就行,我也姓许,你喊我小许同志就行,之前不是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