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的话。
被揽着走了几步,谢云槿每一步都像走在云端上,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四周扭曲变换,谢云槿扶住梁煊胳膊,停止原地。
想吐。
“怎么了?”
“我晕……”
“还能走吗?”
“能……”
脚下却没有任何动作。
顿了片刻,梁煊弯腰,轻松将人抱起。
身体腾空,谢云槿小小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抱住男人脖子。
章子茗眼睁睁看着男人将人打横抱走。
想到方才男人的手占有欲极强扣在谢云槿腰上的场景,顾承泽心情复杂。
冯星文不知在想什么,一直没有说话。
屋里一片沉默。
许久,章子茗出声:“那个,承泽,就这么让人把云槿带走,不要紧吗?”
到现在为止,他对男人的身份仍一无所知,刚才不是没想过开口询问,可对上对方那双漆黑眼眸,章子茗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没事,他是云槿的朋友。”
“他的身份……”
“有些特殊,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会知道,不要去探听。”顾承泽告诫。
顾承泽不会无故说这番话,想来,对方身份很是不一般,章子茗歇了去打听的念头。
冯星文离开后,章子茗小声问:“承泽,那人和云槿的关系,不是普通朋友吧?”
顾承泽执杯的动作一顿:“你为何这么觉得?”
“一种直觉,”章子茗指指自己的脑袋,“刚才那位公子对修竹的排斥我看得真切,还有他对云槿的态度,不该是普通朋友该有的。”
章子茗没说的是,男人与冯星文对峙间,以及有意无意流露出的警告,就像他遇到了同样喜欢楚楚的人时,给人的感觉一样。
不,比之更甚。
还有冯修竹……
一段时间的相处,不难看出,冯修竹对谢云槿的态度与对他们有些微不同。
但修竹对云槿的态度,和那人又不太一样。
嘶。
关系好复杂。
等他清醒了再细想吧。
醉意上涌,章子茗放任自己游离其中,倏地,他坐直身体:“不对,云槿醉成这样,被那人带走,该不会发生什么吧?”
他转头:“承泽,要不我们还是去找人、再把人送回侯府吧?”
“要真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想到谢云槿隔三差五留宿东宫,顾承泽心累。
不过他是很确定,两人之间还没捅破窗户纸的。
他不怕太子做什么,倒是有些担心,云槿醉酒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万一给了太子错误信号……
腾地站起来,顾承泽道:“你担心的有道理,我们去找人。”
章子茗茫然看着忽然打了鸡血的顾承泽,茫然被拖出门。
谢云槿醉得厉害,梁煊将人抱上马车,马车颠簸,醉酒的人晕得更厉害了。
扒着窗户,谢云槿孜孜不倦去掀帘子,凉风吹在身上,会舒服些。
担心人撞到,梁煊伸手挡在上方。
醒酒汤喂给谢云槿了,只是谢云槿嫌弃难喝,喝了几口便说什么都不肯再喝了。
醉酒后,谢云槿比平日更任性些。
马车压到石子,整个晃了一下,谢云槿没坐稳,往前跌去。
梁煊快速伸手,将人拦住。
马车又颠簸了几下。
谢云槿被颠烦了,往梁煊怀里拱,嘴里咕咕哝哝不知在说什么。
梁煊凑近去听,零星听清几个字。
手指无意识收紧,梁煊一个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