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辈子他们闹成这样,可谓不死不休了,这辈子见了一面就能约饭?人类的情感太过复杂,它看不懂。
江济堂拿着手机点击确认,接下来就等待回复。
“帕森斯是我计划外的存在,更是不可控元素。与其逃避或者无视,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有任何变化都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而且,你不觉得看他变脸很有意思?”
江济堂其实还有点遗憾,因为现在的帕森斯一身晒不黑的冷白皮。
作为脆皮法师的他更喜欢战士们蜜色的皮肤,包裹在充满了力量的肌肉上,金色的汗水像蜂蜜一样流淌。
如果能配上亮闪闪的黄金宝石首饰就更好看了。
不过发现白皮的帕森斯根本藏不住情绪,每一种变化都会清晰浮现在皮肤上,他又觉得这样也不错。
白皮带黄金首饰也好看,臂环,手环,戒指……
“可上次见面是您脸色骤变啊。”黄金眼下意识发问。
“……我觉得你最近吃的有点多,可能不太消化,今晚就轻断食一顿吧。”江济堂认真道。
“嘤。”
叮咚,帕森斯回了:“可以。”
言简意赅,不知道打下这几个字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会想起不久前他们的对话吗?
江济堂眼底的笑意越深了,他放松了鱼线,给对面一点自己做主的错觉:“几点?你来定。”
“五点。”
“好。”
锦城东南角。
“主人,你……”
不但黄金眼看不懂主人的操作,它魔剑更是看不懂主人的操作。
他疯了?
要不是为了身家性命着想,它都想吼一声:你这是上赶着吗?
就算魔剑带着滤镜觉得自家主人上天入地第一骑士,那也得承认这么多年主人就没在口才上赢过。
放手吧!战士哪里玩得过一百个心眼子的法师?
“我和他的情况不能用常理推算。”帕森斯平静地说,低沉的声音因为某种上扬的情绪而越加嘶哑,“他要试探我,试探我来的目的。”
和他不一样,伊尔曼似乎对生活很满意,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包括自己这位‘老朋友’。
“那您还答应?”魔剑急了。
“他试探我,我也想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对他的了解还不够,至少我不懂他为什么完全抛弃了过去。
“他对我们走过的世界毫无留恋,却想要在这个世界长久生存,这个世界有何迷人之处?弄清楚了这件事,才能看到他的一部分真实。”
不近身接触,怎么了解一个人?转述的语言,记录的影像,都会迷惑人心,只有亲身接触,才能从蛛丝马迹中找到真实。
至于转身离开这个选项,从来不在帕森斯的选择里。
他追逐着那个人的影子,已经习惯成本能。
伊尔曼离开后,他去了伊尔曼走过的所有地方,也包括家乡,并且从公爵府老仆人的口中得知了一部分关于他的事。
那迷雾中影影绰绰的轮廓,变得越来越清晰。
他认识的伊尔曼,反叛军首领伊尔曼,公爵伊尔曼,还有此刻的伊尔曼……他会了解所有事,凑齐所有拼图,挥开迷雾。
“好吧,我还是不懂。”魔剑不懂这种被戛然而止的死亡压缩转化的执念,它只觉得人类太复杂。
“你不需要懂。”
“……”好嘞,走吧您呐,上当受骗去。
“我的确不需要懂,不过还是要提醒你,我的主人,距离你的升阶游戏只有二十七分钟了,我想,或许您应该先想想怎么手脚俱全地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