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时候的我,都不会为了给孩子一个美满的家庭而勉强自己,这样说吧,虽然冯家的确很有钱,但嫁给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季清羽说,“光是我爸妈那一关我都过不了。”
她握着他的手往上,放在了心口,“懂了吗?”
几年前,不只是那个他很喜欢她,那个她也一定很喜欢他,不然她不会留下孩子。
冯成则神情和缓,即便是他这样的人,听到这番话也会动容,包裹在心脏外的莫名情绪也逐渐散去,变得柔软,他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再问什么,只想低头亲吻她这张太会说话的嘴巴时,她却撇过头,只让他吻到她的耳垂。
“你呢?”她轻轻地问。
冯成则愣住,唇还贴着她的耳朵,“什么?”
季清羽向他展示了她的绝技,变脸。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温柔的笑意不见,她一把推开他坐了起来,“我说你,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冯成则仿佛被这个问题问住。
季清羽:“……”
苍天啊为什么让她摊上这么个男人??
她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掀开被子就要起来,却被他一把压住,“你认为我是那种跟谁都可以的人?”
冯成则很想说,他如果是这样的人,说不定他的孩子都快上初中了,怎么可能还是个相信把药吐出来还可以瞒天过海的小班生?
“那我可不知道。”季清羽在偷笑,但面上还在故作生气。
“你知道。”
冯成则不擅长说情话,对于不擅长做的事,最好别做,免得画蛇添足。他沉沉地看着她,突然伸手,够住了床边的铃,还好手臂足够长,按了免打扰后,吻住她的唇瓣。
他以为她肯定要闹一会儿,没想到她很配合,比他还要投入得多。
季清羽自然有自己的小心思。这是哪儿,医院,病房,生活用品都有,偏偏没有那个。她对他是有些意见的,这张嘴挺会接吻,却不会说好听的话逗她开心,这像话吗?
她攀住他遒劲的背阔肌,仰着头跟他互换津液,这间病房隐私跟隔音都做得很到位,病号服上连药水的味道都没有,质地柔软,床单被套都是纯白色,她的发丝披散开来,宛如一幅画卷。
冯成则的喉结几乎不能随便碰。
以往在家中,她用指腹在上面轻触画圈,他都会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那个时候的他是危险的。
他蛮不讲理。
喜欢感受她的心率,但贴近脉搏的哪一处不是要害,他大约不喜欢性命在别人手掌之下的感觉,十分强势。她勾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俯身,薄唇贴上那锋利的喉结,随着她闷笑出声,要亲,又不亲,酥麻感如电流一般,在身躯里来回涌动。
尽管在这个时候的冯成则比起清醒时慢了好几个半拍,但即便如此,也足够他很快明白她这般有恃无恐、肆无忌惮的原因。
哪怕季清羽也被勾得不上不下,她也觉得今天值得。
懒懒地伏在床上,一头柔顺的长发如绸缎般盖住了白皙的背,仍然难掩玲珑曲线,在灯下,仿佛覆上一层珠光。
她一边急急地喘着气,一边又忍不住笑起来,偏头睨他一眼,揶揄道:“这一栋住院部管得特别严,外卖都不能送上来哦。”
这里可不是酒店,酒店工作人员才懒得去管住客多晚取外卖。
郑家的医院,搞不好他几年都难得住一次,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看在眼里,只怕是他要坐电梯出去,院长秘书都要着急忙慌地跑过来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总之,以她对冯成则的了解,他多半只会忍了。
也没什么的,在半山腰的那次之前,他一直都在忍,早上可没少起来洗冷水澡,反正他会活一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