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润发杀鱼工守则:客人要求清蒸,便在鱼表皮改花刀,红烧,则剁块。
宋泽杀鱼的速度比老板快,询问客人红烧还是清蒸这种事,原本是由于宋泽一起杀鱼的老板做的。
可现在——
老板低头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很认真的模样,一时半儿似乎结束不了。
为了不耽误客人的时间,宋泽果断侧身偏头,看向索平——
“!”
猝不及防与宋泽对上视线,索平瞳孔地震。
熟悉的口罩,转过身来,漫不经心看向自己那一霎时冷冰冰的眼神
昨夜暴雨中可怕的杀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索平脸色蹭的一下就白了,浑身如坠冰窟。
宋泽:“红烧?”
虽然这种鱼,一般是用来红烧。
但宋泽为避免出错,还是得向身为顾客的索平确认。
虽是疑问,但宋泽说话从来没有语气,落在索平耳中,便成了笃定的语调。
红烧?
这不是在他哥家里,他哥说过的话吗?他在这里根本没说过‘红烧’两个字。
这个男人是在相他表明,他昨天晚上刚进大哥家,大哥家就已经在他的监视之中?!
等等
下扶梯时,阿姨们说过,杀鱼的是新来的。
难道是因为他哥在家提了司临肆不,他哥只提了‘司临’两个字,就被他及时捂住嘴巴。
就因为提了他名字中的两个字?
否则为什么前面的客人都是那个笑得弥勒佛似的人递鱼说话,而司临肆始终背对着大家。
唯独等轮到他的时候,突然转身,给他一个阴戾的眼神。
所以——
破案了。
这个男人在监听到大哥与他的对话后,知道他要来这里买鱼,为了吓唬愚弄,也是为了警告他,故意在这里杀鱼等他。
此刻,他一定享受着他的恐惧,并以此为乐吧!
排在索平后头的阿姨等了几秒,见索平愣愣的,脸色青白,嘴唇还在发抖,没回答问题,疑惑的伸手在索平面前晃了晃:“你没事吧?也太虚了呀,人家问你是不是红烧呀?”
阿姨的声音让索平从恐惧中回神,缓过来的索平根本不敢看面前的男人,只想快点逃离这令他窒息的地方,狂点头。
“嗯嗯!”
虚?
宋泽扫了一索平那肥硕的啤酒肚,收回视线。
杀了一个多小时的鱼,现在宋泽的心比刀还冷。
宋泽熟练的开膛破肚,手起刀落
索平能感受到对方落在自己身上那犹如实质性的危险目光,不自觉紧张的吞咽口水。
哐哐哐
耳边不断传来刀砍在砧板上的声音。
索平不由得偷偷瞄过去——
充满血腥气的杀鱼台面前,身形高大的男人背对着他,扬起锋利的砍刀,当着他的面,毫不留情手起刀落,一刀刀砍在鱼身上
索平油然而生一种‘剁的哪儿是鱼,剁的是他’的惊悚感。
不到一分钟,宋泽完成开膛破肚冲洗砍鱼入袋等一系列操作,把鱼递到索平面前——
想起刘兴的病,宋泽好心提醒:“刘兴”
看到那双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修长手指伸到自己前面,索平刚硬着头皮抬手去接。
接到的瞬间,听到头顶上一道低冷的嗓音幽幽提起‘刘兴’。
“!”
一瞬间,索平头皮发麻。
嗖的一下拿走黑色袋子并语气急促慌乱说:“我知道了!”
丢下这句话,索平头也不回的直奔扶梯,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