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像利箭股插进忽尔朔军营的腹地,一时之间,枪剑交击,惨叫声四起,满目血肉横飞,暴雨般的箭矢无情地穿透甲衣银鬃马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赫连洲收紧缰绳,看着朝他两面夹击而来的斡楚士兵,他眸色陡寒,一枪.刺落马上的忽尔朔。忽尔朔口喷鲜血,目眦欲裂,从骑皆落荒而逃。”你.....你就是怀陵王.....
赫连洲冷眼垂眸,丝耄没有犹豫,一枪.刺进忽尔朔的心脏,忽尔朔再没了气息
赫连洲转身杀进重围
斡楚的军队到底比祁国士兵更凶猛些,尤其是术曷烈的手下,训练得当,不断变化阵形,几十人摆出千百雄师的架势,将赫连洲一行人困于阵中,远处的弩兵抓住时机,一支白羽箭穿风而来,正中赫连洲的臂膀,“王爷!”随从失声叫喊
赫连洲用手按住臂膀,额头泛起一阵冷汗,但依旧面不改色,他单手折断箭杆,随后指向斡楚阵列的薄弱处,“东南方向,杀!赫连洲冲锋在前,直到生擒术曷烈,斡楚士兵纷纷跪地投降,他才停马暂歇,拿出装着响箭的火焰筒,抬手朝空中射去。响箭破雾穿云,于半空绽开。
收到消息的纳雷和满鹘将军旋即翻身上马,各领一支军队朝斡楚进发
这一夜刚结束,也是刚开始。
术曷烈和几名斡楚将领被麻绳绑住手脚,但赫连洲并未羞辱他们,而是给每个人都赐了一只凳子,对他们说:“各位都是有血性的良将,待斡楚归降后,若各位愿意,本王愿亲自上书,为各位封爵授术曷烈微怔
,但仍昂首,
“自古一臣不事二主,多谢王爷美意,但我们甘愿一死。
赫连洲颔首,眼中欣常之意更其
随军的军医赶了过来,为赫连洲拔箭削肉,赫连洲全程不出一声,咬牙挺过。
几位斡楚的将领看了,心中也不免敬服
翌目已时三刻,烈目当空,纳雷和满鹘将军一前一后地赶到鹿山。
“王爷,我军已包围耶律骐的主力部队
“耶律端命卑职将此物交给您,并附上一句话,王爷有天助之力,端愿听凭王爷差遣。
赫连洲接过满鹘将军手中之物,是一枚刻了“端”字的和田玉佩,他将玉佩拿给术曷烈,术曷烈神色煞白,方知大势已去赫连洲回到座中,纳雷这才注意到他手臂上的伤,忙问:“王爷,这伤严重吗?
”你没上过战场?
纳雷无奈道:“卑职大惊小怪了,许是和王妃相处久了,心肠也跟着软了。
赫连洲眼皮微跳
“您真有先见之明,这样的场面,这样的伤,确实不能让王妃看见。
赫连洲望向臂膀上的伤
原本不算疼,可听到那两个字之后,伤口忽然疼了起来,钻心的疼
他走到山边,遥望南方,马车现在应该到渡马洲境内了,再过两天就该回到都城了。
林羡玉一路未睡,
不管目落目升,他都倚在马车的厢壁上,呆滞地望着手中的金葫芦
阿南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睁眼看到林羡玉的模样,吓得腾地坐起来,“殿下....
林羡玉回过神,望向阿南。
“您别吓我,”阿南担忧地握住林羡玉的手,问他:“渴不渴,饿不饿?
林羡玉摇摇头,“不渴,不饿。
他脸颊上的泪痕还清晰可见,阿南忙用水沾湿锦帕,帮林羡玉擦了擦脸,“殿下,不能再哭了,再哭,眼睛就要坏了。”到哪里了?
阿南转身探出去问驭夫,驭夫答:“回王妃,已经到渡马洲境内了。
”渡马洲,”林羡玉撩开帷帘,看着外面的景色,喃喃自语道:“赫连洲来这里办了一起贪墨重案,原来这就是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