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
“她有些……奇怪。”
两人欲言又止,几番纠结后对视一眼,唐觅道:“她鲜少参加城中宴会,但凡是有她的宴会,都不大安宁。”
陈映澄问:“怎么个不安宁发?”
“花绍婴她酒品不大好,只要喝了酒便会闹起来,轻则掀摔打砸,重则伤人,半年前便有人被她伤过,断了条胳膊。”
陈映澄微顿,她对这事儿有一点点印象,书里好像也有这么一段,但她还以为是花绍婴和男主积怨才会酒后对他出手,原来她这毛病这么早就开始了啊。
但酒品不好,不喝不就行了吗?
似乎看出了陈映澄疑问,唐觅又道:“听闻在杨长老平日里不许她喝酒,所以只花绍婴遇酒必喝,旁人拦也拦不住,既是宴会,总不能因她一人不上酒吧。”
她所言有理,但陈映澄还是想不通,直到叶书桃轻声道:“白家的人,总是好酒的。”
她一下子想明白了,神色却变得凝重起来,唐叶二人也表情黯然,眸中多了几分同情。
唐觅用胳膊捣了她一下,道:“说这些做什么。”
唐觅:“陈小姐,你要去我们那边坐一坐吗?”
“不必了。”陈映澄摇头,“多谢二位好意,我会小心的。”
“那就不打扰陈小姐了。”
二人挽着手离开,似乎还在说着白家的事情,但声音太小,陈映澄也没听清楚。
外面那小作坊的老板,白塔所在的白家,乃丹青世家,清河大陆久负盛名的名画古画,有五成都出自白家人之手。
可惜十五年前,白家家主酒后发狂,一把火将家中的藏画阁烧了个精光,把他的母亲气得重病,没半年便撒手人寰,他的妻子也离他而去。
烧画事件七个月后,白家家主,也就是白塔的父亲,清河大陆最有名的画师,酒后再次失足落水,溺毙。
白家自此没落,再没有过拿得出手的画师。
听闻白家内部有过几次纷争,一直没能选出新的家主,倒是将家中剩余的画作都变卖干净,现在白家已经彻底销声匿迹,只偶尔会出现在百姓惋惜的话语中。
当时出事的时候,陈映澄家里也高价买下过白家的画,但拍卖的钱具体进了谁的口袋,她也不清楚。
白塔一直养在他外公家里,近些年才开始自己卖画,虽画工了了,但许多人看在白家的面子上,也愿意高价买他的破扇子,也算是对一代丹青圣手的祭奠。
花绍婴也是白家人,白塔的堂姐,后来也是被外公家接走抚养,改了花姓,后来又拜在杨柳生门下。
白家的命运令人唏嘘,都说是白家家主的一时失误造就了现在的局面,其实不然,白家没落的背后,有一双罪恶的手,一步步推着无辜的家族走向深渊。
陈映澄正想得出神,夏侯和罗突然出现,手里牵着夏侯绫,笑意盈盈地向众人介绍。
花绍婴也回来了,她悄无声息地便在陈映澄旁边坐下,瞥了眼桌上的茶壶,又看向陈映澄桌上的酒壶。
陈映澄侧过身,避开她的视线。
夏侯和罗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才落座,他坐在主位,夏侯绫和江随山分别在他两侧。
他们家小雀也是出息了,在这种宴会上也能坐主桌。
陈映澄举杯,挡住唇角的笑容,心中想着回头一定要好好调侃调侃。
江随山也在此时飞快地朝她瞥了一眼,和她对视后,强压住上扬的唇角,转头和秦向栗说话。
陈映澄笑意更深,落鸢靠近给她斟茶,夏侯府的丫鬟端着果盘过来,放下的瞬间,一个纸团落到陈映澄面前。
她好奇地瞥了丫鬟一眼,对方并没抬头,放下果盘便快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