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些朋友都不觉得周沐尧能在外头乱搞。
周沐尧收拾得利利索索,穿着短袖和牛仔裤,在门口换了鞋。
“我收拾好了,乐知。”周沐尧乖乖地说。
何乐知从沙发上站起来,也过去穿上鞋,无声地走出去,关上了门。
他的态度让周沐尧知道自己昨天一定犯大错了。
其实刚才洗漱的时候他就有点慌,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因此不敢多话。
坐进车里,周沐尧问:“去哪儿?”
“你们公司。”何乐知说。
周沐尧一愣,眨眨眼问:“去那儿干什么?”
“开。”何乐知示意他。
周沐尧不敢再问,老实地打了火。
路上周沐尧试图问过几次,何乐知闭口不言。
周沐尧努力回想自己昨晚说了什么话,奈何昨晚的记忆丁点不剩,都被酒精带走了。
可能因为慌了神,直到已经开了一半,周沐尧才想起来,说:“我手机忘带了。”
何乐知从兜里掏出来放在中控放杯子的凹槽:“我带了。”
“好的。”周沐尧没去拿手机,接着开车,说,“不管我昨晚说什么了,乐知我错了。”
何乐知转头看向外面,没有回应。
何乐知不爱生气,生气也不是这种不理人的状态,随着离公司越来越近,周沐尧心里也越来越慌。
“乐知,你先告诉我,我昨晚干什么了?”周沐尧把车停在楼下停车场,抓住何乐知手腕,说,“你别吓唬我了,我心里没底。”
何乐知抽出手说:“从现在开始你一句话别说,我让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有话回去说。”
“回去要说什么话啊?”周沐尧脑门上开始出汗了,皱着眉,“你先跟我说明白,让我心里有个数。”
何乐知到现在才转回头来正视他,这似乎是从周沐尧早上睡醒何乐知第一次正眼看他,清了清喉咙,顿了下才说:“那你先有个底,今天你最怕的事可能要发生了。”
周沐尧心里猛一咯噔,像是从十层楼突然坠地,有种巨大的失重感。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何乐知已经开门下了车。
周沐尧完全不记得昨晚自己说过什么,可一提起他最害怕的事,他脑子里第一时间就有了答案。
他沉默着跟在何乐知身后,走进了他们公司办公楼。
周末楼里加班的同事寥寥,保安和他们打了招呼,周沐尧先进了闸机,之后又帮何乐知扫了脸。
何乐知说:“去你工位。”
周沐尧声都不敢吭,顺从地带路。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周沐尧手背在身后拄着栏杆,垂着眼睛,没有去看何乐知。他心里很乱,多种情绪混在一起,让他指尖发麻,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的究竟是什么。
可又有那么短暂的一瞬,他感到一种刀尖终于落到了头上的解脱感。
电梯门一开,周沐尧先迈步出去了,在前面带路。
从车上下来后他就再没问过什么,也没有试图阻止过何乐知上来。长久的默契使得周沐尧非常听话,尽管他不知道何乐知想要做什么,但他知道一切都阻止不了了。
途中几道门,周沐尧一一扫脸打开,何乐知走在他身后,肩背笔直。
办公室里空空荡荡,周沐尧走到一个卡位前,何乐知扫了一眼桌面,直接坐了下来。
桌上摆着周沐尧的漫威手办,几乎都是何乐知给他买的。周沐尧喜欢这些,何乐知就时不时给他买一个。
何乐知开了电脑,需要密码,他不用思考就直接敲开了。
“手机。”何乐知朝站在旁边的周沐尧伸手。
周沐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