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舟恶狠狠地瞪人:“不准跟我。”
盛炽只好后退两步,目送郁舟走远。
郁舟越走,越觉得身体发热,忍不住伸手将盛炽刚为他系好的衣领胡乱解开,露出一小片冒汗珠的锁骨。
进洗手间时,走得太急,猝不及防撞上了人,鼻子被乍然磕到,郁舟瞬间掉泪。
一缕轻金色的长发垂落在他的眼前。
沈熠俯身,仔细观察他的鼻梁,只是红了点。
“还好,没撞坏。”
郁舟懵懵地抬眼,一片模糊的重影中,他只见到一只闪着银光的碧色蝴蝶在蹁跹。
他伸手想去抓蝴蝶,却被人握住了手腕,于是整只手停止在了半空。
沈熠垂眼看着那要来碰自己唇部的手指,又目光上移,瞧了瞧郁舟酡红的脸。
“喝酒了?”
郁舟呆呆地看面前的长发男人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沈熠。
沈熠洁癖发作,有些厌弃郁舟身上的酒味,却又在酒味之间,嗅到一缕隐秘的异香。
“嗯……你也来喝酒?”郁舟迟迟钝钝地问。
“不是,工作。”
“啊、哦。”郁舟给出一个很呆的回应,然后温温吞吞说,“你让一下我,我进去上洗手间……”
沈熠侧身,让出通道。
郁舟进去了。
沈熠仍停留在原地,用食指指弯抵住下唇,若有所思地回忆着,方才郁舟微微红肿的嘴巴。
在酒吧这种地方,也能随便让别人亲吗?
好脏。
也不知道是被哪个野男人弄的。
不过,也许他也不是自愿的,毕竟在那种混乱的氛围里,糊里糊涂被别人占了便宜也不一定。
他得告诫他一下。
但沈熠闲等了十分钟,也不见郁舟出来。
他慢慢踱步进去,试探地喊了一声:“郁舟?”
半密闭空间的洗手间内略有回音。
没有另一人的回应。
沈熠的眉渐渐蹙起。
他正要转身离开时,忽有“咔哒”一声响,随即一扇隔间的门被推开,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跌出来,半弓着腰,双眉紧锁,满脸都是滚烫的潮红。
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不知名的香气,越发浓郁。
“呜……呃……”郁舟蜷缩着,含混地发出难受的呜咽。
沈熠的目光掠过他满额细密的汗珠,落在他秾艳丰腻的面上。
沈熠冷下脸来,上前两步,拢住郁舟的脖颈,拨开后颈上细碎覆盖的尾发,定定看了两秒。
“果然。”
“你居然被不知道哪来的野人弄得假性发情了。”
“腺体都红肿得不能看了。”
郁舟敏感的腺体,被迫暴露在alpha的眼皮子底下,凉得如有风拂过,他忍不住伸手去捂自己的腺体:“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被野人弄还是没有发情?”沈熠眉眼压低,流露厌色。
“脏死了。”
“求我,我可以勉为其难给你暂时标记。”
郁舟推他:“不需要……我没有……”
“你不会是想这样走出去吧。”沈熠锢住他的手稳如铁铸,不动分毫,“你一出去,腺体就会被一群alpha咬烂。”
沈熠脸带冷意,修长的手指拆开一片由于洁癖而随身携带的一次性酒精棉,不容置喙地按在郁舟的后颈上。
就算是beta,腺体也是全身最为脆弱的地方之一,居然被用酒精揉擦消毒,再被湿纸巾沾润浸透,最后由干纸巾细细拭干。
反复的摩擦,疼痒难忍,令腺体几乎要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