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给你洗漱收拾,超出时限请您自己前往。”
alisa:“靠!”
宿醉一夜的alisa精神萎靡,一进门就冲梁喑嚷嚷:“老东西,什么娇贵宝贝啊养这么细,你领他去量能怎么?走两步路能累着?你干脆天天抱着得了。”
梁喑瞥他一眼,alisa气焰当场消了一半,“凶什么。”
红蕊在一边笑,alisa嘟囔了句:“看在你给的钱多的份儿上我忍你这个臭脾气,老东西,你老婆人呢?”
梁喑下颌一抬。
“哎哟!”alisa眼睛一亮。
这少年发色漆黑皮肤冷白,一双瞳眸天生异色,衬上殷红的唇色,不说话活像是个刚化成了人形的娇贵长毛布偶。
“漂亮!”
沈栖上大学开始被很多人追,但这么直白地被人夸漂亮还是头一回,有些不知所措地蜷了下手指,冷淡而礼貌地朝他颔首:“您好。”
alisa把工具箱往地上一摆,戴上眼镜取出量体工具冲他招手:“来。”
沈栖迟疑地望了一眼红蕊,不太明白这是哪一出。
红蕊靠在一边吃何阿姨送上来的水果,抽空回答他:“您和梁总结婚的礼服该做了,alisa是来给您量体的,梁总没跟您说?”
梁喑嗓音低沉,不紧不慢开口:“你再晚来十分钟就说了。”
红蕊咽下嘴里的水果,隐晦道:“秘书处那边临时有点事找我帮忙,还有四叔公那边……耽误了一会。”
梁喑“嗯”了一声没再继续说,看沈栖迟迟没动,“怎么了?不想量?”
沈栖确实不太想,但也知道婚礼要穿得得体,总不能穿他的白衬衫去。
“梁先生。”
“嗯?”
沈栖瞥了一眼活像一头招摇的火鸡一样的alisa,那双眼里满是对他样貌的欣赏与跃跃欲试。
一个不太好的预感缓缓浮现,alisa怕不是有什么奇妙的想法。
“是要做什么样的衣服?”
“西装,以前穿过么?”梁喑打量着比自己矮了许多的少年。
他骨骼纤细,单薄地像新生的嫩竹,还未长成,骨节不硬,轻而易举能揉软折成任何他想要的形状。
沈栖摇摇头,眼底浮现几分乖巧的顺从。
“如果不喜欢西装。”梁喑微微低下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他也会设计婚纱,还是更喜欢凤冠霞帔?”
沈栖耳朵一麻,下意识跟着他的话浮想了一下。
洁白蓬松的白纱层层叠叠拖曳,细腻柔软的绸缎长手套包裹手指与小臂,在无数眼睛的见证下披着头纱与他相对,抑或红艳如火的霞帔凤冠,哪一个都太……
沈栖怕他真的一时兴起让alisa给他弄个婚纱或者凤冠霞帔来。
“梁先生。”
梁喑看他用一种既像讨饶又像戒备的恳切眼神轻声喊他,心头莫名热了一下,“嗯?”
“西装就好了。”沈栖余光瞥了眼正在讨论细节的红蕊和alisa,放轻声音去和梁喑商量:“不要那个……”
“不要哪个?”梁喑明知故问。
沈栖眼尾泛起潮润的红,小声和他商量:“不要婚纱也不要凤冠霞帔,西装就可以了,行吗梁先生?”
梁喑少见这样跟他软软商量的小孩,浑身上下都透着股任人磋磨的听话与柔软,加之刚才吓过他一顿,这会儿也存了不少心软。
“嗯,去吧。”
“谢谢梁先生。”
梁喑心中失笑,这有什么好谢的。
不过,他看着沈栖站在客厅中央像个木头娃娃一样被alisa摆弄来摆弄去,放任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