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纪明意干脆将线收回来,然后把小金鱼风筝举在面前给他俩看。
她的语气活泼而轻快,是个炫耀的样子:“瞧,我亲自画的,好不好看?”
陆纨自幼便在绘画上极有天分,加之又得书画双绝的银川先生多年教导,他画国画的水平甚至不下于许多宫廷画师。
陆承虽在技巧上还差了父亲一些,但他可是个手作大师。看看他送给纪明意的蝴蝶手钏还有那些首饰的精细程度就能知道,他绘画的天资亦和其父一样高。
他父子二人如今望着女孩儿画的那几笔简单而潦草的小金鱼,一时谁都没说话——主要是还没想好该怎么昧着良心夸夸。
没听到想象中的赞扬,纪明意不由轻哼了下,她再次问:“不好看么?”
陆承想了想,决定直言:“不好看。”
纪明意咬着唇,瞪他眼。
陆纨说:“阿意还有很多进步的余地。”
嚯,到底大这么多岁,多的十几年不是白混的!这话是说得不像九郎那般难听,但其实不是一个意思么,真当我糊涂啊?
纪明意也没厚此薄彼,同样瞪了他眼。
她刁蛮地说:“是,你们都厉害,但我就喜欢我的小金鱼。”
言罢,纪明意再次将金鱼风筝放上了天空,那一截红色的鱼尾在碧蓝天空中十分显眼耀目。
陆纨笑了笑,陆承道:“只要你喜欢就好,何必管旁人的看法?”
这话说得极具个人风格,纪明意和陆纨皆对他投去了一瞥。
陆承的心绪平和,他目如点漆,不躲不惧地任他二人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