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首次见到这个样子的长兄,长发散落将他凌厉锋锐的眉眼遮盖,加之兴许是被酒意所扰,格外沉静。房中点了灯,江望津心思微转,想瞧瞧长兄的面色
他俯下些许身子,刚凑近一点,忽地就被扣住后脑往前带了带,距离骤然拉近。
长兄的脸在面前放大,面色同先前下马车时没甚区别,可能是烛光微暖,映衬得他眼底愈发深暗
江南萧看着他,沉声问:“做什么?
江望津低了低眼,道:“想让你快点把醒酒汤喝了。
江南萧应声:“嗯。‘
说罢,他的手并未松开,大手顺势下滑在江望津颈后停留一瞬
江望津:“哥?’
江南萧收回手,“不是说要给我擦头发?‘
扣着他的力道消失,江望津顺势站起身,不太想和他这个倒打一耙的醉鬼计较,“嗯,我给你擦头发,你喝醒酒汤。江南萧端起碗,似跟随他的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把那碗醒酒汤一一喝尽
江望津看着,一边给他擦头发,一边哄他,“哥你真厉害,全都喝完了
端着碗的江南萧指尖微顿,唇角轻扬了点,而后放下碗,等着他继续给自己擦头。
江望津并未注意,又兀自说道,声音温润轻柔,“待头发干了才能睡,还能坚持吗?‘
江南萧心情平静,也不说自己根本没醉,只言简意赅道:“嗯。
江望津一连换了几条干帕子,试图让头发快点干
江南萧坐在矮凳上,目光微敛,感受着身后人给他擦拭的动作,喉结也一下下滑动着。
须臾,内力自发流转,头发寸寸被烘干。
江望津擦着擦着,觉得干得差不多了,终于收回手。他把用过的巾帕叠在一起,等明目下人进来收,同江南萧道:“可以了。说话间,江望津低下头扫了眼后者神色,“哥?
江南蒉擦起眼帘同他对视一眼,
江望津:“去睡吧。
“那你呢?
江望津撇了眼床榻,“我也想沐浴。”今日在望月阁雅间待的时间不短,他身上或多或少也沾染了些其他气息。江南萧呼吸一深,“去哪洗?‘
江望津被他问得怔了下,“自然是去长兄房间。
默了默,江南萧喉结滑了下,“去吧。
江望津点点头,“哥记得给我留位置。
江南萧:“知道。‘
说完,江望津拿着干净衣物转去了隔壁,江南萧则留在他的卧房。
一墙之隔,片刻后传来下人们打水进屋的声音,略有嘈杂,不多时嘈杂声渐歇
江望津只是想简单冲洗一下,并未药浴,免得药浴过后身体因药性变得虚弱,晚上若长兄有什么自己无暇顾及。江南萧躺在榻上,即便没有刻意去听,也能清晰知道那边的动静
这一刻仿佛回到那目,他也是如现在这样,静静听着另一边的动静
江南萧竭力不去在意,但声音却源源不断从隔壁传来,一丝不落传入他的耳中
不知不觉间,江南萧喉头有些干涩,倏然便起身下榻去倒水。那边的水声一瞬有些大,应该是刚进去。江南萧脚步凝滞了瞬,转而又恢复如常。他行至桌边执起水盏,这边倒水的声音盖过了隔壁的动静,江南萧盯着杯中水,清凌凌的,还能看清自己的倒影。真的是被影响了吗
那是他的弟弟
虽非亲生,却也是恩人之子,但凡他还有一丝良知,就不该.....
前些日子不是做得很好吗。
少许醉意便放纵本性,将来如何成事
江南萧敛目,再睁开时眸光沉沉
另一边,江望津很快清洗完自己。头发干干净净,他只随意擦了擦,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