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好多言,只道:“此事事关铸器,否则也不会找你,往后再细说。”
丢下这句,他转身便大步走了。
等他走远了,桑褚玉才看向温鹤岭:“温仙友找我有何事?”
温鹤岭打量着她的神情。
自从她坦明妖族身份,其间多年,他俩都少有来往。
但一个多月前,她却突然跑来无上派表明了心意。
事发突然,他自是不信。
只是往后的一段时间,她所做的一切却渐渐动摇了他的想法。
她好似真的喜欢他。
可当他快要相信时,昨晚却又记起了那件事。
如果她真喜欢他,又怎么会打晕他。
但若不喜欢,她的所作所为又是为了什么?
温鹤岭想从她的神情间捕捉到任何端倪,却是一无所获。
思忖许久,他道:“此番前来,是为查清当日我如何离开了铸器阁。”
想也没想,桑褚玉就搬出了先前的说法:“你来找我,提了嘴你爷爷,不过什么都没讲清楚,中途便说有事回去了——怎的又要问一遍?”
骗人。
温鹤岭眼神愈冷。
事到如今还在愚弄他。
他又问一遍:“当真如此?”
这回桑褚玉还没开口,就听到了系统加数值的提醒。
?
现在聊天都能加数值了?
她没直接回答,而是问:“温仙友何出此言。”
看他这模样,应该没有恢复记忆。
要是想起来这几天是被关在地窖里,还化出了妖形,他必然不可能这般冷静。
温鹤岭道:“只是不知晓那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想要查清罢了。”
“可能不知道更好。”桑褚玉突然冒了句。
温鹤岭微怔:“何意?”
“没什么。”
话音刚落,忽从外面飞来一只纸鹤。
桑褚玉对那纸鹤颇为熟悉——
是冼若递出的信。
她快跑两步,赶在它落下前捉住了它。
温鹤岭又道:“那日我离开——”
“先别说话。”桑褚玉拆开信,从头至尾细细读了遍。
信上内容简单,冼若说自己有所感悟,出关的日子恐要推迟,最快也得等元宵了。
信中另附一张符,也是师尊送她的。说是送她的礼物,有平安辟邪的功效。
她拿起那符。
符箓被精心折好,上面附着的灵力,要比寻常的上品符箓更为雄浑强大,足见用心。
桑褚玉摩挲着那符。
又是这般。
师尊的照拂好似总要快一步。
被天地灵气蕴生后,她见着的第一个人就是冼若。
最初她不懂得怎么控制妖火,头回在禁地遇见师尊,她顶了头被烧焦的、乱蓬蓬的头发,脸上也熏得乌漆嘛黑的。
加之个子瘦小,在禁地里窜来窜去活像只猴儿。
冼若看见她,只笑着问她:“可要帮你梳一梳头发?”
她听不懂她说话,不过觉得这人亲切,便像是动物挑选用来栖息的阴凉地那般靠近了她。
冼若用灵力洗濯了她的头发,又仔细梳好。
往后的日子里,她教她如何控制妖火,连同说话、写字,一并教授与她。
后来入太衍剑派。
她性子闷,又是妖族。
剑派对妖族并不排斥,但也免不了有弟子不喜妖。
她记得那时有个弟子总爱揪着她不放,笑她没爹没娘,又逼问她有没有妖形。
她便面无表情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