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倾去身,桑褚玉一手撑在了他的尾巴上,右膝也抵着蟒尾,以此维持平稳。
“师兄不让碰,只能说些怪话。”她道。
“你倒是坦诚。”蒲栖明将眉蹙得更紧,却不见恼意。
他一卷尾巴,湿冷冷的蟒尾便围在了她腰间,以让她坐在上面。
松开她的腕后,他将手搭在了她腰侧。没挨着她,仅作虚扶。
他问:“在林间可曾遇见过蛇蟒?”
他一问,桑褚玉就想起来禁地里的蛇了。
若隐若现的身躯藏在枝叶间,远远地望着她。被她发现了,也至多爬行近前,沉默地守在旁边。
和其他总爱与她要乐的灵兽不同,那些蛇蟒要疏淡许多。
没有声响,也看不出喜恶。
“来往不多,也没遇见过修炼成人形的蛇蟒。”知他是在故意打岔,桑褚玉抬手就压在了一小片软鳞上,再往起轻一拨。软鳞被拨起,蒲栖明顿觉一阵刺
麻。他低着头闷哼一声,掌住了她的手。
“褚玉,”他稳着气息,又提醒一遍,“已看过了。
“还没瞧着连接处。”桑褚玉抽回手,“师兄要食言?”
“并非,但一”蒲栖明头回觉得说话竟也是一桩难事。
到最后,他索性垂手,只道了句:“也罢,由你。
桑褚玉却不动了。
她一脸平静地看着他,说:“有东西挡着,我看不见。
蒲栖明稍怔。
垂眸看了眼后,他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衣袍。
有袍角遮挡,她自然看不见蟒尾与人身的连接处。
他动了下嘴,到底没说出让她掀开的话。
但对上她的眼神后,他意识到她根本没这打算一
-她仅是看着他,摆明了是要他自己解开。
想到这点的瞬间,蒲栖明不由得将蟒尾收紧几分。
要放在平时,桑褚玉断不会这样。
打从她进剑派开始,蒲栖明就在了。
剑派中谁也不知晓他从哪儿来,依大师姐所说,某个平淡无奇的早上,他随师尊来了剑派,就此成了剑派弟子。同来历一样,他的行踪也捉摸不透。
从进剑派的头一天起,他就时常外出游历,斩杀恶妖邪魔
但跟衡云子不同,他事事认真。剑下的每一头邪魔都死得痛快,魔丹也被他精心剖出,存在了他的洞府里。没见他与谁开过玩笑。
桑褚玉一言不发地等着他
但今天不一样。
等到时候重启了剧情,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逗白不逗。
在她的打量下,蒲栖明攥紧手
一时间,房间寂静无声,唯有窗外风雪不止。
终于,他还是抬了手,指腹压在腰间系绳上。
渐渐地,一片死寂中多了些衣料摩挲的声响。
细绳散开,露出蟒尾。
仅能从宽缝中窥见一点儿,但也看得出是如何衔接的一
腰腹处布着浅到近乎透明的鳞片,往下的蟒鳞颜色渐深,直至变为深黑。
桑褚玉扫了眼,说:“看不见。”
那素来持剑的手覆着层薄茧,手背起伏的经络明显
蒲栖明只觉浑身都绷得死紧。
,此刻却搭在衣边。微一动,便将遮掩着蟒尾的衣袍推开了
桑褚玉抬手搭上。
她没忘底下还藏着个人,将声音放小许多。
“颜色比尾巴上的鳞片浅了好多。”她稍往下一按,蛇鳞便陷下几分,“也是软鳞。
且比那些新换的蟒蛇更为柔软,也暖和些许
蒲栖明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