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那边的人掺和,想要将纪樱嫁给远房侄儿,一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垃圾东西。
娶了纪樱,他就能顺理成章地接管纪家的一切。
想得美!
幸好纪樱芯子是大人,若真是个天真无邪的少女,早被她们下了套了,还是个卑鄙无耻的套。
后来,还是吃了点亏,被人压价将房子便宜出手,只拿到了三十几银子带着弟弟逃离此地,去了京城,投靠父亲生前一位好友,他们同期秀才,同窗十几载,关系极好。
不过这位好友后来中了举人,又考上进士,有时运有本事,搬去京城后,也没有和纪父断绝来往,过年过节时常捎东西来,这两年节礼还是纪樱安排的。
她考虑到对方是京城小官,油水不大,应该挺缺钱的。
所以节礼都送了些稍微值钱之物,对方也一直还礼来往,纪家虽窘迫,但那是因为纪闻三年一考,一次百八十两,把钱耗光了,其实纪闻书塾收入十分可观,每年光书塾的进帐就有六十多两,三年有两百两,加上小弟跟着纪父学习也省下了不少的钱,小弟要是再考上秀才,一家双秀才的美名,愿意送孩子过来读书的人就会更多。
收入也水涨船高。
可惜……
即使每三年收入两百多两,但供两个学子,平日耗费笔墨,还要买书,实在紧巴。
不得已,纪樱早早学习了一门手艺,刺绣,她虽然学得建筑,但绘画功底也不错,美术行业略知一二,又在现实世界见过太多花样子,所以穿越过来,无聊时也下了工夫学习了这一门吃饭手艺,至少学会了饿不死。
做一些帕子,荷包的什么的去店里售卖,也能赚点钱。
她绣的样子往往价钱比别人卖的更高,但一个月也就多个几两银。
还得添上父亲跟友人来往的礼钱,精打细算。
纪家这日子过得表面风光,实则心酸,父亲这一去,就更捉襟见肘,因为书塾开不下去了,没有了收入大头。
这一世穿过来,纪樱可不想再面对那么多污糟事了。
在处理完父亲后事时,她就带着小弟办理卖房卖地事宜,小弟是童生,年纪虽小但也能办事了,有纪樱指导带着就行。
她直接将地卖给了当地小地主,地主见纪书宁小小年纪就是童生,说话一板一眼,小大人的模样,说不得将来就真中了举人,当即眼睛一转,卖了个好,十分爽快没有压价给足了一亩七两银市价。
上一世几亩地被母亲那边的亲戚扯皮地给套了去,纪樱和小弟才得以脱身,这一次她可不惯着了,母亲都死多少年,她和弟弟现在姓纪,不姓杨,还想绑在他们身上吸血,没门!
什么外家!承认她们,那是外家,不承认,她们什么也不是!母亲已去,她姓纪,孝顺她们杨家是什么道理?
直接卖掉,五亩地换了三十五两银子,
至于书塾和房子,她一同打包卖给了邻村的张秀才,他是去年考上的秀才,还没有办书塾,纪樱将书塾卖给他,那正是嗑睡来了送枕头。
她也开门见山不拐弯抹角直接说了公道价,然后平静地对张秀才道,如果想压价,那她就将书塾卖给别人了,如果卖给别人,那么张秀才如果再想开书塾,就有了竞争者,张秀才如果把她家书塾买下来,她父亲已死,这里就只有张秀才一个秀才,开的书塾自然只有他一个。
父亲的书塾名声好,方圆几十里都传开了。
她这些年也精心装置过,把书堂弄的特别漂亮,书塾里的学生张秀才来了可以直接接手,自行收取束脩,慢慢打响名声,听她这么一说,本来想压价的张秀才,还真怕她转走卖给了别人,纪家他可是拜访过,甚至还学习过一段时间,真的不错,他还挺喜欢纪家这小姑娘,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