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看到茶几上又落下他的金属打火机。
她一时烦闷,拿起来,“咚”的一声,给它丢进垃圾桶里,眼不见为净。
钟晚拧开一瓶矿泉水,心不在焉灌下去大半瓶。
刚坐在沙发上,又想起这是他刚才待过的位置,站起身,又换去桌前的椅子坐着。
大概十多分钟,外面又传出一阵敲门声。
钟晚以为是梁序之又折返,做贼似的轻手轻脚走过去,途中还犹豫要不要开门。
到了门口往猫眼一看,才发现外头的人是吴邈邈。
钟晚心情复杂地捋了把头发,给她开门。
吴邈邈拎着一个小纸袋进来,关上门,大咧咧地说:“我刚点的烤鸭外卖到了,味道还可以诶,还没凉,给你装了一半,你尝尝?”
说着,她往里面走,把纸袋搁茶几上,人往窗边的小沙发上一坐,一边拆袋子和餐盒,一边用力吸吸鼻子:“欸,你换香水了吗?像是男士的啊,味道还挺高级,什么牌子啊?”
钟晚没应话,跟过去,坐在她对面的位置,沉默地帮她摆餐盒。
吴邈邈:“怎么还有烟味…”
她正准备把纸袋折了扔垃圾桶,一低头,看到桶里有个明晃晃的小方盒。
吴邈邈愣了下:“打火机?我靠,这好像是都彭高定的凯旋门限量款啊,我前几天在微博上刷到过,真的假的,你扔的?”
“……”
钟晚眼看着她就要伸手去垃圾桶里捞,虽然里面只有个打火机,还是皱起眉,“欸——别捡了,扔都扔了。”
吴邈邈调侃道:“看来是真的。财大气粗啊女明星…”
话毕,她瞬间也反应过来,用力一拍沙发:“啊!你那个梁先生来过?”
钟晚被她这一拍,心脏又吓停了半拍。
“…嗯,刚走不久。”
吴邈邈也没完全回过神,甚至转头看了眼被酒店保洁铺得平平整整的床铺:“这就走了啊…”
“不是。”她看向钟晚,这才想起来问:“那现在什么情况,他真是来找你的啊,他怎么说啊,还想继续的意思?”
钟晚停顿两秒,沉重地点了下头:“应该是。”
吴邈邈也彻底忘记桌上拆到一半的烤鸭了,“那你怎么想,要继续吗?天哪,你才回来半个月,不会又要回港岛了吧!”
钟晚紧抿了抿唇,坚决地说:“不会。”
“可能…他也就是一时兴起,明天早上一睁眼,说不定又觉得没必要了。”
吴邈邈都先给她泼冷水:“可能性不大…港岛到京市多远啊,他又不是闲人,如果是一时兴起,都不会飞这一趟。”
钟晚头痛地站起身,闷得喘不过来气似的,去把全部窗户都打开。
吴邈邈歪着脑袋,开始出馊主意:“其实,你不是也挺想他的吗,那就继续呗。人生嘛,本来也没多少东西是能抓住的。”
钟晚背对她站在窗边,清爽干燥的风撩起她的头发。
如果没有卢文茵的经历,她也许会这么想。
但目睹过那一切,而且就发生在她最亲近的人身上,她不愿再放纵自己跟梁序之有更多的牵扯,否则,不止她承受不起后果,她也无颜面对卢文茵。
再者,梁序之对她的感情也不一定与她相同,也许只有掌控与占有。
今晚之后,她更加确信这一点。
窗外忽然飞来一只鸟,扑腾着到了这面玻璃上。
钟晚下意识伸出手,但隔着一层玻璃和金属网制的纱窗,连一缕羽毛都摸不到,看着那只鸟又扑扇着翅膀飞远,最终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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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序之住在顶层的总套,林叔正在客厅帮他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