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带走的那几年,她精神和身体饱受折磨,姜桦又总是把自己的遭遇强加在她身上,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很不利于小五对男女感情的认知。
当年沈宴不愿意让小五独自在外面,就是对她在感情方面不太放心。
小五自从回了澜城,除了当初说男朋友车祸死了时象征性地掉几滴眼泪以后,这么多年再也没提过那人。
她把陆时祁送的玉坠挂在妥妥的脖子上这么些年,沈宴也从未见她睹物思人过。
反倒是陆二,这几年当真是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不少。
她是为了向姜桦证明有男人会一心一意对她好,才找上陆二的,并不是出于喜欢。
所以陆二才说她虚情假意,带着目的性。
一个假装深情的去撩拨,好话说尽,却根本没往心里去。
一个看透了本质,所以伪装高冷,嘴硬心软,实则早已弥足深陷。
陆二这块顽石,竟是栽到他妹妹的手里去了。
一时间,沈宴被这二人搞得有些头疼。
他也不知道小五和陆二之间,到底谁伤得深一些。
沈宴手机找到陆二的微信,拨打语音过去。
没多久,那边接听。
沈宴问他:“什么时候来澜城?”
“周五过去开会。昨天发微信给你,怎么没回?”
“到时候见一面,聊点事情。”
“什么事这么严肃?”
“等你到了再说。”沈宴直接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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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祁是周五早上来的澜城,一来便开了半天的会议。
结束时已经到中午,从会议室出来,简季白问他:“要不要一起吃个午饭?”
陆时祁想到沈宴约他的事,便道:“下次吧,我还有点事。”
简季白点头:“也行,那你先忙。”
从路驰科技出来,陆时祁驱车赶到秦澜河边,沈宴人在河边的柳树下站着。
柳枝嫩绿,在温暖的春风下随意舞动。
陆时祁下了车走过去,沈宴转头看他,又淡淡收回目光,眺望前方波光粼粼的河面。
陆时祁察觉他情绪不对,抬步走过去:“陆三的脸到现在还肿着,你下手挺狠啊,那小子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打错人了。”沈宴觑他一眼,盯着陆时祁那张脸,垂在两侧的拳头握紧又松开,“不过他恐吓我外甥,被打也挺活该的。”
陆时祁眉心轻蹙:“这是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这么混账了?”
沈宴冷笑:“他这才哪到哪,你们陆家人就没有不混账的。”
陆时祁无奈苦笑:“火气这么大,我们陆家人怎么得罪你了?”
他说着,倚在河边的白色栏杆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香烟咬在嘴里,又去找火,但似乎身上没带,他看向沈宴。
沈宴神色不悦,淡声道:“看我干嘛,我不抽烟。”
陆时祁之前也不抽,这两三年才渐渐开始。
起初只是夜里孤寂难熬的时候试着抽一根,后来越抽越多,烟瘾也越来越大,戒不掉了。
“你女朋友姜凝找到了没?”沈宴忽然问他。
陆时祁没留意到从沈宴口中说出“姜凝”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对,只脊背瞬间僵滞了两秒,眸底闪过一抹晦暗。
他看起来失魂落魄的,整个人蔫成一团,没什么精气神。
沈宴想起前段时间,有次陆二来澜城处理工作。
那天晚上两人刚好都有空,难得一起坐下来喝几杯。
他起初看着没事人一样,后来酒越喝越多,人就有些醉了。
沈宴借着酒劲问他,已经连续几年位居首富了,他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