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国动乱,北境方有可乘之机。
此事一出,天下皆惊。
消息迅速传向北境。
此时此刻的林羡玉还对祁国的变局一无所知,他正为生辰之事发愁。
赫连洲下令,将皇后每年十一月廿八的生辰之日定为长乐节,各州咸令宴乐,休假三日,举国同庆。
作为小寿星的林羡玉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赫连洲那句“玉儿能不能再厉害一点”,害得他昨晚都没睡好,梦里都是赫连洲握着他的腿弯慢慢逼近,醒来时更是浑身酸痛。
精神都跟着萎靡起来。
兰殊发现林羡玉眼下隐隐有青黑,还以为是皇上不知节制,特意叮嘱庖房给皇后单独熬一盅虫草炖羊鞭汤。
他端着炖盅走到林羡玉面前,林羡玉正趴在桌上发呆,忽然闻到一股鲜香,凑过去嗅了嗅,好奇道:“兰先生,这是什么?”
“羊鞭汤。”
“羊鞭有什么功效?”
“……大补。”兰殊压低了声音,怕被阿南听见,隐晦道:“大人,晚上还是要……节制些,您的身子骨怎么能和皇上比呢?”
兰殊指了指林羡玉的眼下。
林羡玉呆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啊”的一声,臊红了脸:“不是不是不是!”
见兰殊眼神迷茫,他只能倾身过去,把手掩在兰殊的耳边,小声说:“我们还没……还差最后一步……”
兰殊震惊道:“什么?”
林羡玉捏了捏手指:“这很奇怪吗?”
兰殊算了算日子:“从鹿山军营到现在,已经有四个多月了吧?怎么会——”
平日里见他们亲昵过分的模样,兰殊之前还跟阿南打趣:若是殿下是女子,皇上的后嗣问题应该是完全不用愁了。
结果到现在还没进展到最后一步?
那他们每晚都在做什么?
“就是很痛嘛!”林羡玉又羞又臊,指着一旁的白釉筷筒,诉苦道:“他……他有那么大!我受不了,我会痛死的!”
兰殊愣了半晌才噗嗤一声笑出来。
林羡玉直跺脚:“兰先生不许笑!”
兰殊连忙掩住唇,忍着笑说:“好好好,微臣不笑了,那皇上是什么态度?”
林羡玉很是不解:“他应该有什么态度?”
兰殊挑了下眉,笑而不语。
“可是他说今晚……”林羡玉咬了咬指尖,神情愈发紧张,坐立难安。
兰殊把羊鞭汤推到林羡玉面前,怂恿道:“大人,稍微喝几口,益气驱寒。”
林羡玉心里想着那档子事,也没注意到兰殊眼里的狡黠,捧着小碗闷头喝了几口,只觉得喝完之后通体发热。
兰殊什么都没说,只身离开,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又回来了。他往林羡玉面前放了一样东西,用白色瓷瓶装着,木塞封着口,瓷瓶和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兰殊含笑道:“祁国商队里有件货品,大人,或许你用得着。”
林羡玉一头雾水地拿起瓷瓶,拔出木塞,送到鼻间闻了闻,“蜂蜜?”
“做什么用处?”林羡玉还是不解。
他眼神里一派纯真,兰殊竟也说不出什么细节,叹了口气,忍笑道:“大人且拿给皇上,皇上应该能意会,若皇上不能意会,微臣也没辙了。”
兰殊甚少这样模棱两可地说话,他向来倾囊相授,林羡玉拧着眉头看着兰殊翩然离去的背影,咕哝着:“兰先生在说什么啊?搞不懂。”
他举起小瓷瓶,放在掌心转了个圈。
“用来泡水吗?”
直到赫连洲从羌州指挥营回来,他都没有弄明白。
夜色已晚,他正在看书,忽地听到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