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朝着雪茸连连求饶道:“对不起,神明大人……孩子不懂事瞎说……”
雪茸摆了摆手,根本懒得搭理。
眼看着在场没人敢说话,雪茸弯弯眼睛,从口袋里拿出一根丝线——又到了他最爱的魔术时间。
“这样,我有一个办法,既可以不用那么暴力血腥,也能保证让你们心服口服。”雪茸来到人前,随机挑了个幸运观众伸出手来,“有铜钱吗?中间有孔的那种。”
幸运观众忙不迭递上两枚,雪茸接过来,用棉签将铜币串起来、悬吊在空中。
“稍后,我会用火点燃这根丝线。”雪茸说,“但凡这串钱掉到了地上,那意味着女巫就藏在这四个人里,你们想处死几个就处死几个,反之呢就是没有女巫,你们最好把人都给我放了。”
众人一听,瞬间议论纷纷——用一簇烟灰吊起两枚铜钱的概率,比用烙铁烫脸不留疤的可能性还要小得多。这人使出这一招,虽不血腥,但却相当于把所有人往死里坑,简直就是阴毒至极啊!
雪茸刚一介绍完,地上的四位“嫌犯”,就不约而同地颤抖起来,有的无声流泪,有的低头哭泣,有的则一个没顺过气来,直接昏倒在了雪茸的脚边。
雪茸扬扬下巴,示意一旁的小伙把女人扶起来,接着转过身来,向所有人展示手里悬吊着的铜钱——
铜钱随着他的动作在半空晃荡,所有人的心也被那根细细的丝线吊到半空中,摇摇欲坠地摆动起来。
展示完毕后,雪茸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表演戏法的机会,迅速卡住视角,用藏在掌心里的电石气打火机,“咔嚓”一下,点出一簇火来。
从观众席的视角看去,就像他的掌心里凭空出现了簇火苗,又引得惊叹声此起彼伏——火是不可轻易拿捏的自然元素,却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他果然是能掌控自然之力的伟大神明!
这惊艳众人的开场注定了这场审判很有信服度,火苗轻轻舔上丝线。按照常理来说,火刚烧上线的瞬间,铜钱便该应声掉落了,可眼下却并非如此——
随着点燃的动作,一条黑色的火虫迅速从灼烧之处爬向两端,焰光所及之处不仅没有断裂,反而成了一条用灰烬连成的细线——
不一会儿,整根丝线都被火燎了一遍,那一吹就散的灰烬却直接代替了丝线,依旧稳稳当当地将铜钱悬吊在半空之中。
一秒、两秒,见许久没人出声,雪茸吊着那铜币在四个女人的面前挨个儿晃了一圈,接着顺势一抛,将铜钱收回了兜里。
“怎么样?都看见了?”雪茸弯弯眼睛,挨个儿绅士地将地上几名女性扶起,“回家吧,一群没有巫力的凡人。”
随着观众席传来难以置信的掌声,雪茸刚准备帅气转身、闪亮退场,就被老村长喊住了——
“先生,我想请教一下,刚刚的‘戏法’是什么原理呢?”
听到老村长的措辞,雪茸微微挑了挑眉,倒也没有半点儿慌乱与恼怒。
“原理很简单,我在这根线上施加了一点‘法力’,可以让线灰产生悬吊铜钱的力量。”雪茸的胡说八道不仅一本正经,甚至出口成章,“但是我施下的法力非常地微弱且敏感,但凡刚才那四人里,有一个人的体内存在巫力,必定会对我的能量产生干扰,那铜币自然就掉下来了。”
说罢,他又走到村长的面前,笑吟吟地道:“所以‘戏法’这个词,就有点冒昧了。”
他的行为举止越礼貌有分寸,越显得他这吟吟笑意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与他对视良久,村长垂下苍老的眸子,平静道:“是我措辞不当了,向您道歉。”
此时,一旁围观全程的闻玉白又被他逗乐了——他亲眼看见这人三天前就用盐卤浸泡这根丝线,晾干后就可以做到烧而不断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