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露耘看着她笑了一下,给她指了一下自己的宿舍,“我就住在第一个宿舍,汪同志,中午可以邀你一起吃饭吗?”汪艳茹扭头往裴露耘的宿舍看了一眼,就在楼梯口第一间,和她的宿舍同在右边,汪艳茹觉得挺好的,两人没有离太近,给双方都留了空间。至于裴露耘邀请她吃饭,她挺抱歉的,“今天中午我有约了,我昨天搬来,我朋友帮我忙,我今天要请他们吃饭,改天我们再约吧。”裴露耘了然,有点失落,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好吧,改天约。”
汪艳茹看着她离开后,才关上门,一个人待在宿舍,其实挺无聊的,无聊到汪艳茹又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她估摸着时间,就下了楼。
大概等了20分钟,才看见樊墨纪子健两人一起出现,这期间裴露耘去吃午饭,热情邀她一起去,汪艳茹给拒绝了。“汪同志,不好意思,来晚了来晚了!你等急了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纪子健的笑脸,汪艳茹摇头,“理解你们忙。”
樊墨看着她,也解释了一句,“下班的时候,因为一些数据耽误了一下。
汪艳茹朝着他点头,表示知道了。
“走吧,汪同志,我们去吃饭吧,”纪子健实在是个很会哄女孩子的男人,他右手轻轻往前面一伸,向汪艳茹做出“请”的姿态。汪艳茹冲他笑笑,也学他一样“请”他。
纪子健立马傻笑起来,看着很受用,但还是让她先走。
樊墨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两人的互动,一起走的时候,也跟在最后,慢慢地缀着。
他也想加入他们的谈话,但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想起昨天汪艳茹因为他的话而生气走了,他就更郁闷了,自己生闷气。他说的是实话,但汪艳茹不喜欢听,他看着前方相谈甚欢的两人,心情沉重,就连脚步都沉重了几分。高大的男人,低着头颅垂头丧气地跟在一对男女身后,怎么看怎么奇怪,隔着大老远都
能感觉到他的难过和委屈。
有些路过的人,不确定地喊了一声,“樊墨?”
垂头丧气如同丧家之犬的男人抬起头,疑惑地“嗯?”了一声。
.....”喊人那人不知道说什么,但也看出了樊墨脸上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烦闷,她盯了几秒,摇了摇头,走前还是觉得奇怪,频频回头看这三人组合樊墨被人打断思绪,再看前方仿佛知音的两人,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抬脚上去,站在了汪艳茹身旁。但是站在她身旁,又不知道说话。
原本正在说笑的两人因为他的到来双双一愣,随即又恢复正常。
樊墨低头瞥了一眼,看见了,心情更郁闷了,他咽下这憋闷的情绪,声音如常地问她和其他保育员见了面感觉怎么样。“还行,暂时看不出什么。”
反倒是旁边的纪子健说了,“裴正瑜的妹妹也在保育员,这事都没听他说过。”
樊墨挑眉,等了会没等到汪艳茹询问,忍不住又扭头看她,说道,“裴正瑜,管他,妹妹,管得,很严,他妹妹,一直,没有,朋友。”汪艳茹点头,轻笑着扭头看了眼纪子健,“这个我知道,纪子健刚才说了。
"......""
樊墨看着她的笑只觉得憋闷,他不说话。他算是知道刚才他们在聊什么了。
他不想说,但是不影响纪子健唠嗑。纪子健能做到完全忽视他。
不对,他们能做到完全忽视他。
樊墨凉凉地眼神落在纪子健身上,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纪子健这人这么啰嗦?
“小茹,明晚我有空,我能邀你一起散步吗?”纪子健问。
樊墨扭头,诧异地眼神落到纪子健身上。
什么时候,纪子健对汪艳茹的称呼,从“汪同志”变成了“小茹”?
他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