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句:“过来。
他吩咐杜建拧了条湿帕子过来给江望津擦拭面颊、脖颈等处。
微凉的巾帕贴上的刹那,江望津躲了下,而后被紧紧扣住。
“听闻今晨世子沐浴过?”医师上前把脉,试探性问了一句。
江南萧动作顿住,皱眉,“是。
医师继续:“今日晨间寒气较重,世子想必泡得有些久......
就是普通的发热,不过因为江望津的身体,医师不敢马虎,忙下去开药。
门边的赵仁紧随其后,准备煎药后端过来,其余人也随之退出房中。
房中变得安静,江南萧继续给他擦脸,“是我不好。”
江望津摇头,他看一眼江南萧,“与长兄无关。”
是他自己要沐浴的。
只是.....
源头还是在长兄那里。
所以江望津在江南萧开口前往他怀里埋了埋,“晕。
江南萧拍抚他脊背,哄他睡去,等药上来再叫醒他。
埋在他怀中的江望津悄悄松了口气,末了放任自己陷入昏睡。
江望津这一病,江南萧又照顾了他两天,每日点卯后便归府。
期间许久不见的沈倾言不知从哪听到的消息,再度登门,来时手上还拎着株老山参,这才勉强入了茗杏居的小院。“望津身子可好些了?”说罢,他摇头,“要见望津一面可真难。”
说话间沈倾言的视线似有似无地往江南萧身上乜了眼,继而目光灼灼地盯向江望津,等着人开口唤他。江望津眉宇间还有些病气,恹恹的,“谢谢沈大哥关心,已经快好了。”
沈倾言闻言,嘴角立刻高高扬起来,显是很满意了。接着,他悄然瞥眼朝江南萧扫去。
但见后者神色如常,见状沈倾言心下颇觉失望。
长兄心绪似有起伏,好像....悦了。
江望津却身形一顿。
原来真的会生气。
江望津略带稀奇地朝身侧的人望去一眼,江南萧亦侧目看向他,他心头微颤。
沈倾言:“对了,望津快及冠了吧。”
江望津点头,令燕来奉茶。
“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告诉沈大哥。”沈倾言喝了口茶,笑眯眯道。
江望津还未开口。
江南萧便轻嗤了声。
这一声似在嘲讽,然沈倾言听见非但不生气,反而笑意更深,“哦,不能问?”
江南萧淡淡瞥他
“没有什么想要的。”江望津感觉到那股不悦的情绪更浓,似还裹挟着一丝郁气,出声道:“届时沈大哥人到即可。”沈倾言面上笑意更加深了,被他一口一句‘沈大哥”喊得舒坦极了,“这是自然,望津的及冠礼,身为大哥我自是要到场。话落,他‘哎’了声,“说漏了,是你沈大哥我定会到场,哈哈。
江南萧握着茶杯的手指收紧几分,刚一用力,手背就搭上一只手。
“长兄,我也想喝。”江望津道。
江南萧偏过脸,“我给你倒。”
他同江望津倒了杯温水。
江望津还在病中,自然不能喝茶,燕来便未给他斟。
沈倾言觑着江南萧动作,专注且细致,隐约还流露着丝丝温柔
谁能想到京中人人都道江都统是玉面阎罗,为人冷酷无情,孰料还有这一面。
江南萧倒完水,狭长的凤眸中寒光乍现,径直同沈倾言打量的目光相对,
“沈将军可还有其他事?”
沈倾言愣是听出一丝威胁之意,抬起眉毛,“倒是没什么事,不过是来看看望津的身体。
江南萧:“那你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