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你们俩没戏吧。”
商玦有点迟疑地问:“他那天,看了我眼睛上的伤。你觉....能是....么意思?
贺炀:“啊,他是看你受伤心里幸灾乐祸?”
“那....把之前买的锅留给我了。””
贺炀吃惊:“连被你用过的东西都不想要了?”
商玦:“时间不早了,你要不回吧。”
"哦,行。"
贺炀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才猛地反应过来,回过头大声说:“你嫌我说话不中听是吧?”
"不是。"
“你就是觉得我说话难听!可我说的是实话!”
商玦叹了声,道:“我是怕听多了实话,我就什么都不敢做了。”
.....真不是。"
陆屿行头上的包扎刚拆掉两天,不过脑袋上的伤口远看上去还是有些狰狞,他上课时都自觉地坐到最后一排,免得吓到人。上次从商玦家离开后,他跟商玦整整一周没再有过联系。能看到对方的时候,就只有上课时,隔着前排数不清的后脑勺,望见商玦夹在这些缝隙中的背影。商玦像个没事人似的,整天笑眯眯跟人谈天说地,有时候碰见他跟葛志成等人走在一起,还能特没心没肺地挥手打招呼,说不在乎就能不在乎了。陆屿行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高兴,他哥、葛志成、林旭英,都在庆祝他恢复记忆。
只有陆屿行自己,失忆的时候异常淡定,反而现在恢复过来,情绪管理变得极度糟糕,一大早起床整个人就开始冒火,一直到教室看见前排的脑袋,这种火大的心情里面被塞进来一
距离期末就剩几个礼拜,有好几门课都陆续结课。这天上完最后一堂,之后连着好几天要么假期要么没课。宿舍里气氛很放松。吃过晚饭已经快七点,恰逢前两日下过雪,路面湿滑,陆屿行没给自己找麻烦跑去图书馆,就待在宿舍里看书。过了会儿他拿杯子准备出门接水,起身一眼瞧见地面上乱七八糟的鞋印。
路上有积雪,鞋底踩湿,回来时难免要弄脏。
陆屿行看不下去,放下杯子转身去阳台拿了把拖把。
他淡淡嘱咐其他两人:“椅子往里挪,待会儿地没干别出来。”
宿舍卫生一向是陆屿行负责大部分,靠门的两位立刻自觉把椅子往进收了收。
陆屿行仔细拖了两遍,准备把清洁工具放回原处时,宿舍门突兀地被敲响。
其他两个人听到敲门声,一动也不敢动,对被陆屿行清理过的地方有一种莫名的敬畏感。
陆屿行只得拎着拖把,压下心里细微的烦躁自己去开了门。
门扉扇动,夹杂着冷意的风拂过脸,他毫无准备地跟门外商玦的脸对上。
后者唇边噙着一抹浅笑,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顷刻,陆屿行脑袋里的烟花嘭地炸开一朵。
但商玦见到他,脸上的笑却僵了一下,尤其陆屿行手上还拎了根棍儿。
他摸摸鼻子,收起笑容,来时准备好的说辞因为开
]的人出现偏差被噎住。
怎么是他来开的门?明明其他两个人的床位离宿舍门更近.....
两个人没什么表情地对视几秒。
陆屿行怔了片刻,才低下眼睫把视线从商玦脸上移开。于是他这次注意到了商玦手中拎着的那只行李箱,思维又不会转了。商玦微仰着头望天,目光掠过陆屿行
发顶径直看到了323的天花板,有点儿想提着行李转身就走。
.....麻烦让让。”他淡声说说
但陆屿行身体和思绪都很僵硬,几秒没动弹。
“欸?商玦你怎么来了,还提着行李箱?”葛志成努力扭着头看门外,“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