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外面那些密切关注着不尽宗的那些太微宗的人。
莫非和他们有关?
玉蝉衣试探问:“师兄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仇家吧,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师兄不爱搭理人,问他他什么都不说。他一心想当剑修,眼里根本没别人。可惜没什么天赋,连最普通的剑都拔不出来,根本没半点做剑修的资质。”
玉蝉衣却一愣,拔不出剑却想做剑修……原来这世上也有和曾经的她境地相同之人。
见玉蝉衣表情微怔,巫溪兰拍拍玉蝉衣的肩膀,说道:“很快你就习惯了,你这师兄,兴许是练不了剑,心里苦闷,便热衷于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每次回来都带着一身我和师父都无法彻底治愈的伤。用师父的话说,他早晚会死在外头。小师妹,人各有志,也各有命,我们顾好自己,不必替你师兄忧愁太多。”
玉蝉衣:“……好。”
既然巫溪兰说没事,那就没事吧。她不是医修,能帮上忙的地方不多。
剩下的,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那……我的花……”玉蝉衣忽然可怜看向巫溪兰,有些无奈又十足心痛地眨了眨眼睛。她道:“师姐,师兄把我们的玉宵花都给压塌了!”
巫溪兰道:“无事,我去看看。”
两人离开房间,来到灵田。
巫溪兰很快把灵田里被压塌的玉宵花恢复了原样。
玉蝉衣在一旁看着玉宵花的叶子重新在风中自在招摇,心里终于放心不少。
她身上还带着搀扶伤员进屋时的血腥气,站在玉宵花田里,仿佛那具受伤的身体还压在她身上。
“对了,”玉蝉衣问道,“师姐,我该怎么称呼二师兄他呢?”
“啊……”巫溪兰愣了一下,面上浮现出为难的神色,摇着头说道:“他啊,不知名姓,我都是叫他小师弟,你直接管他叫师兄便是,他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
“没有。他从没说过。”
“怎么会没有名字?”玉蝉衣愣了愣,下意识喃喃道,“没有名字,不怕……被人忘记吗?”
巫溪兰道:“一个当自己没有名字的人,恐怕也不在意自己是否被人记住。”
“好了好了,小师妹,不必好奇这些啦!你师兄他不搭理人的,等他醒了之后,说不定直接就走了,你一句话都跟他说不上的。我这些可能也是乱说,总之,我们先顾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玉蝉衣便不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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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溟感觉全身的血几乎要流尽了。
身体冰冷,如坠冰窟。又像是被地狱业火焚烧,痛意钻入骨髓。
要死了么?
正当此时,一股极其浓郁的灵力从唇口入,他含住,吞入。随后一直堵塞于心口的钝痛终于逐渐消散开,不再煎心剖肝一样的疼。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迷雾终于散去。
微生溟于自己的精神海中,睁开了眼睛。
在他的精神海里,天与地的界限不再分明,一切事物由他构造,受他支配。
这里,是他内心深处的腹地,是所有人都无法攻入的最软弱的腹地。
精神海中,微生溟站在满载星河的水面上,随着他的走动,足下荡开一圈圈的涟漪波纹。
不多时,水面上怪石突显,本来平静无波的精神海水面突起,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处青松挺立的山崖。
崖上风很大,石头很尖耸,他很快站到了上面。
不远处,一抹青色窈窕的身影站在崖边,呼呼风声作响,吹得那道青影柳絮般易散,似乎随时都会坠下山崖去。
微生溟呼吸一滞,大步奔袭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