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知青面面相觑。
苏窈又说:“我收了莫知青不过六块没包装的饼干,至于是不是侨汇商店买的,我不知道。但我的确帮她干了十三天的活,我们今天拿了工分薄过来,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我到底帮了她多少天。”
许娟把工分簿翻开了,指给他们看:“你们自己看,她先前大多都是勉强合格的五个工分,偶尔才拿六个工分,可是从这个地方开始,每天都是七个工分,甚至还有两天满工分的。”
“可自从苗丫娘晕倒后的第二天开始,她连续拿了两天的四个工分,就这四个工分说不定都是有水分的。”
几个知青凑过去看了,看到这些数目变化,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变了,从愤忿到尴尬。
苏窈说:“我们站在门口这里不进去,你们就把莫知青喊过来,我们一样一样的比对。”
苏窈刚说完,玉兰婶子就往院子里头喊:“莫知青,我是大队长家的玉兰婶子,你先出来和我们说说话。”
许娟忽然冷笑了声:“知青点就巴掌大的地方,我们这么多人说话,她要是在屋子里头就不可能没听见外头说她的声音。”
“可别是心虚躲在屋子里头不出来。”
有女知青黑了脸,说:“莫知青身体不好,活干得少了一些,但不是会说谎的人。”
玉兰婶子脾气也好,也没发脾气,语气客气:“那就请同志你把莫知青喊出来,我们当面说。”
玉兰婶子到底是大队长的媳妇,而且态度也好,女知青也不好冷脸,点了头就转身去喊人。
莫小莲在屋子里头,也是有些焦急。
这与自己想得完全不一样。
她以为就乡下这些没什么文化,只知道围着男人和孩子转的愚昧妇女,是不会这么好声好气讲道理的。肯定是直接冲进来拽住她,拉到外头去,到时她顺势晕倒过去,知青点和生产队的人矛盾一激化,事情也就闹大了。
近几年,知青被迫害的消息屡屡传回中央,中央对这件事很是重视,下达了严惩那些迫害知青的坏分子的命令。
她这一晕,可就做实了生产队欺负下乡知青一事。
到时候她还能借着这件事来威胁大队长,让大队长把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给到她。
可现在怎么都不按照她计划进行?!
莫小莲胡思乱想的时候,就有同寝的女知青推开了门,喊她:“莫小莲,外头都在喊你,你咋还不出来?”
话到最后,女知青的脸色一变,严肃了起来:“我们可都在帮你说话,你可别到最后打了我们的脸,真诬陷了别人。”
莫小莲心头咯噔了一下,咬了咬唇,说:“我没诬陷她,她答应过我,帮忙做活做到这插秧结束,可这一个多星期下来,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干活。”
女知青总觉得她这话有点怪,但又不知道怪在哪,恰巧外头生产队的妇女又开始喊人了,也就没仔细琢磨。
“你既然没诬陷,就赶紧出来和她们对质,省得她们以为咱们知青好欺负!”
莫小莲点了点头,跟着就出去了。
她出了寝室,只看到李春华,并没有看到夏老四,暗暗松了一口气。
许娟正要大声质问,被玉兰婶子拦住了。
玉兰婶子语气依旧很平和,她问:“莫知青来了正好,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和其他知青说,说我们生产队的李春华同志收了你一盒高级饼干,答应你帮忙干活,但东西收了却没帮你干活?”
莫小莲一副怯怯的模样,小声说:“李春华确实收了给的饼干,但我没说给了一整盒,而且我也没说她没给我干活,只是时间没干满。”
一旁的知青听后都一愣,喊她出来的女知青说:“不对,你不是这么说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