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机仪式。
许知醒干巴巴地哦了一声,接过他的水杯,无意识地也喝了一口。
抬眼,对上闵司行漆黑的眸,忙的说:“那你再去睡一会吧。”
闵司行被她拉着进了卧室,刚坐在床边,闵司行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声音像是从鼻腔发出的松散:“陪我。”
她不是很困,昨晚睡了很久的。
最后也没说出拒绝的话,脱掉厚重的衣服跟他相拥躺在被窝里。
家里没有空调也没有地暖,关着窗户室内还是好冷。
许知醒害怕闵司行会睡得不舒服,低声问:“你冷不冷?要不然去酒店睡吧。”
闵司行的手指又越过那层衣服,手指轻佻地碰到她细腰上,揉了一下说:“不冷。”
他手指一点也不凉,甚至有些炙热滚烫,反倒像一个火球似的把温度渡了过来。
许知醒看他闭上眼,呼吸均匀,安静地当着抱枕。
闵司行睡得很沉,许知醒却在半夜一个人醒来了。
她睁开眼,两人还保持着睡前的姿势,闵司行侧着身,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呼吸都均匀都拍打在她身上,把脸颊熏的很热。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许知醒都难以想象闵司行真的来了她家,来到了她高中独自居住的小房间里。
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被丢弃的许知醒。
而此时,闵司行正安分又沉地躺在她旁边,她歪着头就能看到的位置。
她的眼睛又开始不自觉泛红,脑海里充斥了许多画面,高中,大学,以及他们分手,那些字字句句在心里搅弄着,让她口腔里发苦。
她后悔了。
她真的后悔了。
她一点都不想跟闵司行分手的。
或许感觉到了许知醒身子在抖动,闵司行被她的动静弄醒,睁开惺忪的眼,一双漆眸在昏暗的房间里更深暗。
他嗓音沙哑,把人往怀里抱紧:“怎么了?”
许知醒眼睛红红,歪过头张了张唇说:“我做了噩梦,把你吵醒了。”
闵司行闭上眼,英挺的鼻梁顶在她柔软的脸颊上,半梦半醒所以失去了往日的松散跟冷淡,显得温和又没有攻击性,声音也缱绻黏糊:“假的。”
没听到许知醒吭声,他又说了一句,手指还下意识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睛还是闭着的,声音也像沉在睡梦中,却不忘安抚:“都是假的,别信。”
许知醒眼泪都还没掉干净,嘴角难掩地微扬起来一个很小的弧度,轻声说:“嗯,好,我不信。”
又过了几秒,房间里又陷入一片平静。
窗外扑簌簌的雪下的很大,或许是今年最大的一场雪。
随后将是一夜好梦。
次日,许知醒很早醒来熬了粥,闵司行醒来时已经闻到了厨房早餐的味道,他站在门口看着身上还带着一个围裙的许知醒,一瞬间还有些恍然。
好像他们还在大学的时候,每天醒来也是这样。
过了几秒,闵司行走过去,瞅见餐桌上的早餐,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许知醒坐在旁边,说:“一个小时吧,也不久,这个不是我做的,是楼下买的,没有食材……”
她说完,又说:“我一会,要去祭拜我爸妈。”
闵司行坐下,喝了一口粥,很甜,被她放了糖。
听到她这样说,又抬起头问:“我能跟着吗?”
最终吃完早餐,两人打了车去的墓园。
满地银白,天寒地冻,墓园显示出一片萧条苍白之色。
下了车,闵司行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站在墓园门口,站在他旁边的许知醒手里还抱着花跟酒瓶,戴着一个硕大的口罩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