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这些事,她都能对羌戎有如此了解,你却连听都听不懂。”
训斥完了,霍世鸣还是让霍翎给霍泽解释。
霍翎温声道:“行唐关易守难攻。”
“羌戎缺物资,也缺时间,他们要是在短时间内攻不下行唐关,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霍泽恍然:“他们会攻打常安县,毁掉我们的后勤。”
霍世鸣的脸色总算和缓了些,还不算太迟钝。
方氏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她最关心的是:“你何时启程?”
霍世鸣:“明日去军营通知那帮兔崽子,后日一早就出发。”
方氏惊道:“这么快?”
霍世鸣:“宜早不宜迟。”
方氏却还是忧心忡忡:“你在永安县坐冷板凳时,我为你的前程忧心。现在有了上战场的机会,又担心刀剑无眼。”
霍世鸣摇摇头,满不在乎:“你们妇道人家就是爱瞎操心。”
霍翎出声宽慰:“母亲且放宽心。武将建功立业都在疆场,这也正是爹爹毕生所求。”
“兴许爹爹这一去,不仅能为我们霍家挣出一个前程,还能为母亲挣出一个诰命来。”
霍世鸣哈哈笑道:“还是阿翎知我。”
方氏也知道机会难得,只好挤出笑颜,不扫丈夫的兴。
一旁的霍泽面露憧憬,央求霍世鸣带他一起去见见世面。
霍世鸣犹豫了下,还是拒绝了:“你还不到十三岁,这个年纪上战场终归是早了些。”
霍泽扁扁嘴,扭头对霍翎说:“阿姐,过几日我们一道去城外骑马散心吧。”
不等霍翎拒绝或同意,霍骁眼睛一瞪:“你老子我要去战场拼死拼活,你在后方不思进取就算了,还要出门游乐!?”
霍泽哀嚎:“阿姐出门玩,我可不想一个人待在府里。”
霍世鸣冷哼:“这还不容易。不想待在府里读兵书,就给我滚去学堂。”
霍泽嚷嚷:“爹,你也太偏心了。”
霍翎喝茶的动作微顿。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常,霍世鸣被儿子的顶嘴弄得愈发恼怒。
“你和你阿姐能一样吗。她是女子,这两年就要婚配,能随意出门的时日已经不多,自然该趁着现在多松快松快。”
“你是男子,霍家的责任以后都要由你扛起来,自当日日勤勉上进。难道你忘记了你祖父的遗愿、霍家的祖训吗。”
霍泽心道又来了又来了,什么祖父遗愿、霍家祖训,他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霍世鸣扭头对霍翎道:“阿翎,你帮我多管教他些,莫要让他落了课业。”
方氏帮自己儿子打起圆场:“你看看你,说话这么冲做什么,他是你儿子,又不是你下属。你好好跟他说,他还能不听吗。”
霍世鸣头疼:“他要是能有阿翎三分稳重,我哪里还需要如此耳提面命。”
霍泽还要再辩,方氏瞪了他一眼,霍泽只好闷闷低头。
霍翎坐在霍泽对面,将他那一脸不情愿看得清清楚楚,慢慢喝完了杯里的茶水。
霍世鸣出征,是霍家头等大事。
况且霍世鸣这一去,短则小半年,长则一两年都未必能回来,自然要好好做准备。
方氏一大早就起来帮霍世鸣收拾东西。
霍翎去了趟医馆,买来不少治疗外伤的药物,让霍世鸣一并带过去。
战场上最缺的就是药物,霍世鸣多备着些,用不到最好,但要是突然需要用到,也不会缺了。
就连有些调皮捣蛋的霍泽,都老老实实留在家里,跟着忙前忙后。
霍世鸣从军营回来时已是深夜,得知这些事情后,只觉心里慰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