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这四个字的气流好像久久地萦绕在南乙耳畔,无论房间里的器乐声多响亮、多复杂,都没能将它消除。在摄像机的监视下,他们表现得和其他人无异,只不过是排练室里单纯的两个乐手,弹琴、写歌、排练。南乙和阿迅讨论着编曲上的小细节,秦一隅和绣眼为几句歌词反复斟酌。以“霸凌”为主题写歌,对所有人来说都不容易,每个人在生活中或多或少受到过伤害,也尝试走出来,现在又必须将这些伤口再度撕开,作为灵感。但这也是这群风格迥异的乐手唯一的共同点,是情感上不言自明的关联。
接近中午的时候,阿迅的弟弟跑了过来。
这还是南乙第一次正式看到两个人同时出现在同一个空间里,他仔细打量着长相上几乎没有任何差异的两张脸,感觉很奇特。“你们真的要把所有人都塞到一个舞台上啊。”倪迟两手插在卫衣前面的口袋里,一脸的不可思议。迟之阳不喜欢他用“塞”这个字眼,很直白地怼了回去:“是啊,你有什么意见吗?”
“那也得听完才能给意见呀。”倪迟笑嘻嘻搂住了阿迅的脖子,冲他一个人说,
“你都不弹给我听一听,哥,比个赛而已,把我当外人了啊。”
谁知阿迅的脑子还停留在五分钟前,他从倪迟的胳膊下面逃脱,来到南乙面前,直愣愣说:“你说得对,主歌和副歌之间,需要一个器乐做连.....南乙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脸很黑的倪迟,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你觉得用什么好?
“电吉他加效果器....够不够?”阿迅想试试,倪迟却故意来捣乱。
“哥,你陪我吃午饭吧,我最近胃口不好,都瘦了。”
阿迅却没有被他干扰到,调整了吉他的音色,弹了一下,看向南乙:“比如这样?”
南乙摇摇头,“不够尖。我想想....
这时候阿迅趁空档,敷衍了一下弟弟:“我有健胃消食片,一会儿给你。
倪迟人都傻眼了。
他最了解自己的哥哥,一写起歌来什么都听不进去,本来反应就慢,现在就是连注意力都收缩成一个小点儿,挪都挪不开。这边收效甚微,他干脆从南乙下手,往南乙跟前一坐。
“你知道吗?我们乐队的贝斯手尼克可喜
你了,他前几天把你海选改编的狮心
的贝斯谱扒出来了。
“怎么扒的?又没有官方视频。”
“所以我说他喜欢你啊。”倪迟语气有些夸张,“他在网上搜了好多海选现场乐迷拍的视频,都是片段,愣是一个个看完,把完整的贝斯线
你要没事儿的话,去我们排练室玩儿呗,我们......
还没说完,这个本就拥挤的三人小角落又插进来一位重量级嘉宾。
“这里用电言他冲击力不够。”
听到秦一隅的声音,南乙抬起了脸。他没有看他,看上去好像是对站在一旁抱着吉他的阿迅说的。
“那应该用什么?”阿迅扭头看秦一隅,“你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嘛,有倒是有....他说完,看向倪迟,“但这算组内机密吧,我可不想让竞争对手知道。
三分钟后,倪迟被阿迅硬生生赶出了B组排练室。
"哥!你怎么这样?”
阿迅关门前,慢吞吞向他承诺:“会陪你吃晚饭的。”
“你可真行。”坐在原地的南乙盯着奏一隅,还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秦一隅却说:“那还是你行。”
阿迅一回来,三人把旋律线重新捋了一遍,结合歌词,秦一隅提出一个
胆的想法,只是这实现起来很困难。
“这个得现学,还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