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拍了拍,安抚道:“你放心,我会让她们付出代价。”
“魏家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太后想必也看出来了,承恩公府即将崩塌,所以她一改从前避世的样子,怕是想撑起魏家的大梁。”
从前魏太后对谁都和蔼慈祥,像个万事不管,颐养天年的老妇人,但如今魏家遭受大难,她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魏家倒下去,她也知道魏家是因为什么才到今日,故而针对燕王府,羞辱闻姝,不过是想羞辱沈翊罢了。
“但已经晚了,”沈翊牵着闻姝的手往麟德殿去,“她不会如愿。”
“有你在,她当然不会如愿,所以你别放在心上,被说几句又少不了一块肉。”闻姝撒娇似的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满眼笑意地宽慰沈翊。
沈翊侧眸,伸手捋了下她鬓角的碎发,心情好转几分,“嗯,走吧,咱们去等好戏开场。”
魏太后活不了多久,沈翊本没想添把火,可今日当着他的面羞辱闻姝,既然魏家想作死,那就别怪他下狠手,沈翊狭长的眼眸微眯,静静地望了一眼天边的乌云。
魏家新丧,原本承恩公府是不能入宫参加太后寿宴,可偏偏太后又出自魏家,因而皇上特意钦点,让承恩公世子携世子夫人入宫为太后贺寿,总不能叫太后过寿时连娘家人都没有,虽然太后已经把两个娘家人弄进宫里来了。
可即便来了又能怎么样,魏家人哪笑得出来,母亲死了,父亲中风,现在满定都谁不把魏家当笑话说,承恩公要是中风好不起来,魏家就是真要完了。
因为太后的缘故,魏家的席位靠前,可承恩公世子魏涛和世子夫人万氏却没有一点喜悦的感觉,坐如针毡,总觉得旁人一言一行都是在对魏家指指点点。
从前魏家席位旁多的是人巴结,今日却如秋风扫落叶,一个人都没有,虽说有魏涛不如承恩公资历的缘由在,只是这样难免叫人面上挂不住。
在慈和宫,夫人女眷们捧着太后,看闻姝的笑话,可在麟德殿,闻姝才进门,就涌上来一堆夫人向她问好,闻姝哪还有心思管方才的事,一一打了招呼,说说家常。
成亲这么久,闻姝俨然已经适应了燕王妃这个身份,也对定都城里的权贵了如指掌,这家新娶了儿媳妇,那家添了个孙子,她都一一印在脑海里,因而聊天时无论和谁,都能说得上两句,不至于尴尬冷场。
闻姝所筹办的善兰堂先是收留流民女眷,后又为女孩开设私塾,让普通女子也能读书习字,还收容被休弃被和离无处可去的妇人,处处为女子着想,同为女子,她们都格外欣赏闻姝,还为善兰堂捐助了不止一次善款。
直到开席前,闻姝的嘴巴就没停下来过,一直在聊着,热闹得紧,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的主场是闻姝。
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沈翊才提醒了一句,众人意犹未尽,三三两两散去。
沈翊递了温热的茶水给闻姝,“喝水润润喉,说了半天话。”
闻姝喝了两口茶才笑道:“听她们说话挺有意思,能最快晓得定都发生的大小事,我还打听到不少消息。”
“什么消息?”沈翊侧耳靠近她。
闻姝悄声说:“徐夫人想要徐大人续弦,娶她那个侄女,徐大人不肯。”
自从卫如黛和离,闻姝就再没打听过徐家的消息,乍一听旁人说起,觉得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徐夫人本就不喜如黛,既然和离了,让徐音尘续弦,再正常不过。
徐、卫两家闹得这样难看,定都权贵耳目灵便,多多少少晓得卫如黛和燕王妃是闺中密友,而燕王妃又深得燕王宠爱,难免会叫人觉得燕王妃吹枕头风,让燕王不再重用徐音尘。
徐音尘如今官位不高,又是续弦,在卫家的例子在前,卫大夫人早将徐夫人的为人宣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