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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栖栖(五) (3 / 4)

跳一跳,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塞进温度极高的炉子里焚烧成一吹就散的灰烬,又像是将他的血管一根根抽出来,吊在万米高的悬崖峭壁。

风吹日晒,暴雨浇注。

沈栖咬着牙根轻轻喘息,忍耐着强烈的燥闷。

床上放着梁喑的西装,深色的布料就安安静静躺在那儿,催使着他寻找衣服的主人,找他来拥抱抚慰自己。

沈栖看了一眼,喉咙发干地吞咽,很快地收回视线。

不行。

沈栖克制着将自己窝成一团,汗渍很快将他的头发和衣服都汗湿了,湿泞泞地黏在额角、背后,带来更加强烈的焦灼。

骨缝里的痒意如同生了根的杂草,迎风往外不断攀爬生长,紧紧缠绕着他的理智,支配他的胳膊去捞梁喑的西装。

不行,不能是梁喑。

不要。

他不能依赖梁喑……

沈栖死死咬着牙,白皙细瘦的小腿一蹬,把梁喑的西装踢到了地上,用尽了全部的理智抵抗这股无法言明的蛊惑。

“沈栖?”

沈栖不断嗡鸣的世界清明了一秒,一股冰凉的山泉被捏着骨节儿灌进去,让他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梁喑抱了满怀的潮湿温热,指尖拨开沈栖汗湿的头发,“做噩梦了?”

沈栖挣扎了一下,又被人强行按在怀里揉了揉细瘦嶙峋的脊背。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梁喑将人抱在怀里,低哑的嗓音贴着耳朵:“宝宝。”

宝、宝宝。

沈栖一僵,连呼吸都停了。

梁喑一下下顺着他的脊骨往下捋,另一只手捏着他的手腕骨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

他被人以完全掌控的姿态抱在怀里,对方毫不保留地为他释放出所有的体温,温热坚硬的指尖几乎要将他的骨骼揉软了。

梁喑呼吸低沉平稳,撩着耳廓游走到皮肉神经。

沈栖觉得自己像是被泡在一池温水里,温度与水流冲刷过每一寸肌肤与毛孔,将他整个人都泡的发软,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冰凉的表带不时擦过皮肤,带来令人战栗的触感。

饥渴被超负荷满足,每一个细胞都充盈得一碰就要化掉,皮肤血管清晰敏感,每一下呼吸和碰触都清晰得令他发抖。

沈栖很轻地喘了口气,嗓音嘶哑绵软:“梁叔叔。”

“嗯?”梁喑仍旧贴着他的耳朵,低沉得让人骨头都发烫,“好点了么?”

“你去哪儿了。”

“出去接个电话。”梁喑摸摸他汗湿的头发,低声问他:“想不想回家?”

沈栖反应迟钝,隔了一会才明白他说的“家”是哪里,既然他都来了那也没什么好隐瞒,再说这里只有一张床。

他们总不能睡一起。

“听您的。”

梁喑没开灯,房间里漆黑一片。

沈栖的嗓音就像是夜色里勾人的小妖,刚成型,胆子还不大,只能小心翼翼地勾一下,再怯生生收回去。

梁喑就像那个被勾出贪欲,却又怕吓坏了这个小妖而不得不克制的人类,强压下遐思把自己困回清规戒律的表象下。

免得这小妖下次不敢来了。

他在地上发现自己的西装,捡起来搁在手臂上,又弯腰问沈栖:“宝宝,自己能走么?”

沈栖被这个称呼叫得耳朵发麻,战栗着嗓音逞强:“能,我自己走,不用您抱。”

但他高估了自己,脚踩在地上还没站稳就腿软地往床上跌,被梁喑一把捞住了抱回了怀里。

四目相对。

“……”

沈栖低下头。

“逞强呢,还是撒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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