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有什么区别?”
辰野微微一怔,突然沉默了。
不笑的辰野有一股凌厉的气势,可如果同时生出委屈的情绪时,又会显得有些可怜。沈新柳看着他长手长脚坐在床上、头发还湿漉漉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把话说得太重了。
这人没分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其实她没必要太当回事的。
沈新柳抿了抿唇:“抱歉,我就是……”
“你的意思是,变态就可以亲你了?”辰野在经过漫长的思考后缓缓开口。
沈新柳:“?”
“那我要当变态,”辰野得出结论,表情逐渐沉重,“虽然我本性纯良,但如果可以……”
话没说完,沈新柳就一枕头拍在了他脸上。
非常严重的猥亵事件在辰野一脸真诚地表示要当变态后就这么算了,沈新柳懒得理他,换了衣服后独自拄着拐去村子里散步。
“我陪你啊。”辰野抱着枕头颠颠地要跟。
“我自己去。”沈新柳直接拒绝。
辰野只好不甘心地停下。
沈新柳拄着拐,慢吞吞地往外走,刚走出辰野的房子,外面早就熄灭的路灯突然亮了起来。
太阳还没升起的早晨,连空气里都渗着凉凉的水汽,沈新柳下意识回头,恰好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
“你早点回来啊,我给你做早饭。”辰野交代。
就像之前的很多年,沈新柳沉默片刻,到底点了点头。
没想到还能得到回应的辰野顿时一脸惊喜,又一次蠢蠢欲动想要跟上,但接收到沈新柳制止的眼神后还是老实待着了。
他其实也不是故意装可怜,可就是能轻易勾起沈新柳的愧疚,沈新柳一直到走出很远,脑海里仍然是他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
独自一人在安静的山村里漫步,装饰得粉粉嫩嫩的拐杖敲击在石板路上时,时不时发出清越的响声,沈新柳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一处山脚,再看亮着路灯的山村,竟然已经在身后了。
脚到底还伤着,走了这么远之后开始发出抗议的疼痛,沈新柳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脑海里又一次浮现辰野的那双眼睛。
还记得交往后第一次正式约会时,她因为临时接到导师电话要去办公室帮忙,只能让辰野在食堂等她一小时,结果就这短短一小时,辰野不仅跟人差点打起来,还因为不会设置食堂饮水机热水温度烫伤了手。
她从办公室出来时,他就是那样湿漉漉地看着她,很可怜,她也很愧疚。
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尽可能干什么事都把他带在身边,即便自己后来跳级、博硕连读,辰野则早早毕业,两个人依然形影不离。
沈新柳现在回忆大学那几年,脑海里浮现最多的,就是辰野抱着书包坐在实验室角落里,昏昏欲睡等她下课的样子。
她在知识的海洋里探究一切新鲜事物时,他永远抱个书包等她,抱的还是她的书包。
他真的太可怜了。
沈新柳心里叹息一声,突然很想给自己最喜欢的学生打个电话,那姑娘是个社交达人,天生对交际如鱼得水,和她聊天总是让人心情愉快。
可惜这里一点信号也没有。
沈新柳独自坐了一会儿,天边总算泛起一丝光亮,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要天亮了。她身上的热气已经散了个干净,手脚冰凉,拄着拐站起来时双腿一软,险些又坐下。
她缓了一会儿,拄着拐正要往村子方向走,突然瞥见前面树下有小白蘑菇。
沈新柳认得这种蘑菇,味道很鲜美,不管是熬汤还是炒菜都很好吃,但好像只有辰野的老家有。以前没和辰野离婚的时候,他就经常叫人从老家寄这种蘑菇来,后来他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