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有话,脸颊发烫。
过了会儿,他们回到贺府后院,一路上佣人们看到他们,恭敬问好,眼底带着藏不住的讶异。
无人不知自家这位家主是出了名的冷清冷欲、不近女色,这么多年从未领哪个女人到家里来,更别提对哪个女人这样亲昵过。这么多年,思来想去,好像只有霓音小姐如此特别了......
一路被人看着,霓音脸皮薄得像是放在火上烤着,也怕他手酸,想让他放她下来,然而男人已经走到了他那栋楼的书房里,把她直接放到办公桌上,方便察看。他看了下她脚踝,见微微红肿,招呼佣人去叫家庭医生,霓音忙拦住:
“不用医生,我就是简单扭伤,休息两天就好.....
“你是在贺家受的伤。”
言下之意,是他要负责。
他强势得不由分说,她乖乖应下。
她突然记起六岁那年,有天下午她跟着佣人跑去后山采茶,太阳下她被晒得头脑昏沉,晕了过去。醒来时,窗外晚霞漫天,她已然躺在室内阴凉的竹椅上,身旁守着小小男生,眉头微锁,片刻末离,正是十岁的贺行屿。当时她醒来后,他一勺一勺喂她喝绿豆汤,低声数落:“怎么这么笨?太阳那么大还跑到山上去?”很快家庭医生到场,察看完说涂几天药膏就好,不要剧烈运动,“贺总不必担心。”
霓音抬眸看向他,傲娇道:“跟你说了吧,不严重。
他低低应了声,莫名带了份宠溺。
医生走后,冰敷了会儿,贺行屿拿来药膏,“贴下药膏。”
"嗯.....""
贺行屿站在她面前,撕开药膏,她刚想说自己来就好,谁知男人轻抬起她脚踝,药膏就贴了上去。男人手温热干燥,带着微微的薄茧,和她白皙细嫩的皮肤形成对比。
他触上来,如带着电发麻。
明明贺行屿正儿八经贴着药膏,没带其他意思,却勾起暧昧
外头余晖散尽,夜幕暗下,书房关着门,仿佛把他们困在方寸之地。
霓音挠了挠耳垂,故作随意搭话:
“这个药膏要贴多久?
“一整盒拿回去,六小时一换,每次敷之前可以热敷一会儿,这几天不要剧烈运动。
“你还挺懂的......"
贺行屿抬眼看她,“说明书上写的。”
“....."""
贺行屿视线落向她瘦小的脸,“看过去瘦了,又没好好吃饭?”
她捏捏自己的脸,“没有吧,最近事情挺多,但是我饭还是有正常吃的.....
他随口问,“在忙什么。”
“拍戏,还有几个广告。
她看向他,“四哥你呢?这短时间忙什么?”
“没什么特别,谈合作,签合同,实地考察。”
他语气微顿,
“然后在等着个答案
她微愣,“等什么答案?”
他对上她的眼,“你说呢?”
霓音反应过来,后知后觉脸红。
他在等她的答案......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几乎是落针可闻。
如潮水无声蔓延,将心头推高。
过了会儿,贺行屿低声落下:
“一个月了,想好了么?
霓音心河搅动,嗫嚅:“一个月了,你还是那么想的吗.....
“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是不是冷静了.....
毕竟这段时间,他只字不提。
他明白她意思,注视他,一如既往的态度:“霓音,既然我提出来就不会反悔,这段时间不说是不想给你压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