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泪嗔道:“我不要。你这样喜欢抢人,今日能抢了我,来日就能抢别的漂亮太太。刚才你兄弟老八还说,等你腻了,你会把我赏给他们……尝鲜。”
王雷狠狠一拍大腿,怒道:“日他仙人板板!老子发誓不会!”
“而且官家太太是那么容易抢的?要不是——”
纪明意抽泣地问:“要不是什么?”
王雷忽生出几分狐疑,他不继续说,笑着道:“你给老子香一口,老子就告诉你。”
纪明意见他说到紧要关头不再说,便明白这个土匪头子也不是完全蠢笨的人物,只怕计划要泡汤。
她心中叹气,作势嘟起唇,还想再做最后一步努力:“我和你好好说着话,你为何要轻薄我。”
然而,王雷的色心此刻完全被引起,已顾不得在哄她,甚至顾不得那真有可能到手的三十万两银子,只想先和美人儿好好温存一阵再说后事。
他要上去抱住纪明意,却被纪明意一个旋身避开。王雷眼中暴戾陡生,下一秒,纪明意含羞带怯地开了口:“你——你先开开门,瞧瞧那位老八是不是真走了。”
王雷一想,自家那粗鲁不堪的兄弟还真能做出听墙角的事情,他只好舔着唇,耐着性子将门打开瞅了瞅。
外头没有人影,倒是一阵似有若无的血腥味儿夹杂在风里。王雷奇怪地嗅嗅,他拧眉,一时警惕心起,打算出去查探。
纪明意羞羞答答的声音,此刻缓缓地从他身后传来:“大当家的,怎么样?”
王雷于是缩回了堪堪迈出去的一只脚,甚么血腥味儿,多半是错觉,眼下美人当前,再不享用,实在是辜负了老天的美意!
他转身安抚纪明意:“老八走了!”
“美人儿,这下咱们可以好好地办正事儿!”王雷歪着嘴,□□道。
他正准备再次关上门,一股强风登时涌进来,他被人以蛮力直接掼到了墙上。陆承下手又快又准又狠,一刀先刺进王雷的左肺部,然后迅速拔出匕首,横在王雷的脖子前。
纪明意见陆承一击偷袭成功,不由赶紧擦掉脸上做作的眼泪。她将头探出屋外左右看看,反复确认了是否无人发现他们,然后她迅速关上门。
王雷的肺部不停往外冒血,他也还算个硬汉子,受了一刀,双手仍旧试图与陆承较量。
陆承以身压制住他,同时手上使劲,匕首划破了他脖颈的血管。
纪明意说:“九郎,先不慌废了他。这贼子警惕心重,我没能问出来。”
陆承刚才在屋外已将两人的对话全部偷听到了,他眯着眼说:“好,交给我,阿意你转过身去,别看。”
纪明意大概猜到他会做什么,听话地扭过了身子。
陆承贴在王雷的耳畔,低声问道:“你是受谁的指使,掳走阿意?”
王雷被他冰凉的匕首贴在脖颈处,身上早已吓得冷汗淋淋,偏偏还嘴硬道:“想套老子的话?老子就算死也要拉这个小娘皮垫背!”
陆承冷不丁发出一声令人胆寒的笑,他森然道:“是么?让我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阿意手腕上的伤,是你捏出来的吧?”陆承的眉眼被匕首反射出的寒光映得冷然而血腥,他冰冷问,“你用哪只手碰的她?”
“右手是不是?”陆承用匕首的末梢轻轻拍了拍王雷的脸,他语气轻柔,却无端透着股阴恻恻的森寒。
下一秒,陆承狠狠挥起匕首,直接一刀将王雷的整个右手手掌从手腕处切去。王雷痛得大声呼救,陆承早有准备,在砍掉他的手的同时,执起他的左腕,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于是王雷的痛呼没有发出声来,反倒在自个的另一只手腕上留下了一派惊心动魄的带血牙印。
陆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