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起来。
“谢了,若我是普通的树,肯定被你烫枯了,”姬尧光的腿脚还泡在滚水里,终于转头看他,但又立刻转回去:“你没有换洗的衣物吧,试试这个。”
他的摘下一根树枝,立刻就自动生长编成一件灰褐色的长袍,丢给林昭。
那长袍摸着柔软又湿润,就是挺严实的,是圆领,不是这里人常见V领或者只有下半身的短裙。
林昭拿着衣服,笑眯眯地走到他身边:“哎呀,老树,你怎么不看我啊,是不是害羞了?”
姬尧光幽幽道:“没有。”
林昭戳了戳他泛红的耳尖:“没有,那你怎么不转头看我?”
姬尧光抿了抿唇,下一秒,他伸出手,一张鬼面骤然出现,在林昭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飞快把阿昭一裹,像个蚕蛹一样,翻滚着回到了楼上房间,还用星罗密布的树枝封住了浴室门。
林昭有些讪讪地从鬼面里钻出来,摸着一把鬼面柔软像鹅绒的手感,哼了一声:“这老树,脸皮薄就算了,还开不起玩笑。”
他正好也困了,躺到席缩成一团,把头埋胳膊下,歇息了。
过了一会,姬尧光推门而入,把手上洗好的两件粗布麻衣叠好,放在阿昭身边。然后,便退回墙角。
低下头,他凝视着的手掌上的一块圆木,抛光的表盘上已经有了两根指针,第三根也随着时间流逝,发芽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