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但也够生活,改女式和服给两面宿傩穿更方便,要改的针线也少点,但是弥生不想让两面宿傩觉得是因为自己身体的特别所以和同龄男孩不一样。
天生和别人不一样的小孩会更敏感,需要更多关爱。
弥生一直这么认为,也一直以此为基准解释两面宿傩那旺盛的占有欲。
两面宿傩沉默,看着弥生碧绿的眼睛。
……荒谬。
两面宿傩为弥生这种几乎是敏感的柔软发笑。
……这种柔软落在了自己身上。
两面宿傩不自觉伸手,食指压住了弥生脸上的小痣。
窗边有风送入,紫藤花风铃作响。
两面宿傩:“兄长,我……”
五条粟:“哟哟哟~”
弥生和两面宿傩同时一默。
两面宿傩:“啧。”
弥生赶紧按住马上要弹起的弟弟,“别生气别生气——五条粟!你又犯什么病!”
五条粟爆发出一阵大笑,弥生好像能看到两面宿傩背后冉冉升起的怒火,他真的怀疑五条粟有受虐倾向,不然为什么总是贱兮兮地惹自己和两面宿傩生气。
五条粟手撑着头,不语,半晌他晃悠着走过来。
弥生:“……”
有种不详的预感。
五条粟:“等我走的时候,我要把你绑回家。”
今天的弥生家依然鸡飞狗跳。
弥生把两大只通通扔出家门。
秋天到来的第一天,两面宿傩带回来两支冰棍,在弥生因为糖水冰棍原谅了两面宿傩。
至于五条粟。
五条粟讨厌。
身为大少爷的五条家现任家主,五条粟很好会面对需要哄别人高兴的问题,大部分时候,全世界的人都在讨好他。
但五条粟学习很快。
得到糖水冰棍的第二天,弥生收到了五条粟用紫藤花编的花环,弥生勉为其难也原谅了五条粟,他收下那个花环,心里不知为何升起一句话:
五条粟居然还活着。
两面宿傩居然没有杀了他。
两面宿傩没有杀了五条粟,他只是在夜晚向弥生索取成倍的报酬。弥生几乎有点习惯这种被弟弟啃来啃去的日子了。
他的性教育就这么无用吗。
弥生挫败,他看着被啃出星星点点红痕的脚踝,忽然有了一个新的猜想。
我弟弟不会真的吃人吧?
其实不是性教育缺失的问题,问题是我弟的食谱上有我这个哥。
弥生:好地狱的笑话。
早晨的阳光洒进室内,弥生展开发带,袖子顺着小臂下滑,青色的血管成为弥生这尊白瓷瓶上的青花纹。
五条粟在门口席地而坐,伸手碰了碰紫藤花风铃。
从他在这里养伤,已经将近三个月。
“弥生。”
弥生顺着五条粟转头,“……干什么?”
五条粟难得正常,他支着脑袋,朝弥生勾起一个温和的笑。
“做一盏紫藤花风铃送我,好吗?”
“……为什么?”
风扬起五条粟的发丝,在这座紫藤花小院仿佛是停滞两个多月的时间。
“我马上要离开了。”
“送我一盏风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