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你是蠢货吗?灭了井上一门的家伙咒力如此浓郁,你是觉得一个月内才能接单行事的诅咒师有这个能力?”
五条粟:“这谁说的好呢……”
一道掌风逼近,被五条家主轻松躲过。
“劝你还是少生气。”五条粟慢悠悠道,“生气,你也越不过我——毕竟我是五条家最强,稳坐家主之位嘛。”
“你!”
五条家主不再纠缠,抽身离开。
“我要去现场勘查,这段时间麻烦我的好弟弟把家里照顾好了。”
五条木:“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查出什么所以然,别等你回来了要把家主让给我坐就好!”
五条家主不再回话,瞬时消失。
五条木看过去,家仆的血已经流了一地,五条木头晕目眩,莫名咽了咽口水。
“滚!全都是废物!”
不顾连滚带爬跑走的家仆,五条木起身,忽然冷笑。
好啊,五条现任的家主是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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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夏,天气以奔跑的速度热起来,但弥生还在感冒,他想吃冰桃子的愿望被两面宿傩严词拒绝。
所谓冰桃子,就是早上把桃子扔进河里,等太阳热起来前捞回来,对于感受过真正冰镇效果的弥生这当然算不上“冰”,但他还是没能吃到。
两面宿傩把桃核扔在一旁,转头。
“还在生气?”
弥生:“哪敢。”
他闷闷转过身,“你现在是宿傩大人,掌管家里的生杀大权,哪里把我这个兄长放在眼里。”
两面宿傩轻笑。
“等你病好了给你吃真正的冰桃子。”
弥生不信,这个年代哪有什么真正的冰桃子。
两面宿傩不再解释,他起身跳下榻榻米,“我要出门打猎。”
这下轮到弥生皱眉:“怎么又要出门,你这几天出门太频繁了吧?”
两面宿傩:“夏天食物不耐储存,我多出出门怎么了。”
弥生:“……别去山林深处——宿傩!”
他又被两面宿傩摁在身下了,两面宿傩四只眼紧紧锁住了弥生,一种小动物对危险直觉的敏感爬上弥生心头。
两面宿傩开口:“我去打猎的时候,你不许出门。”
……错觉吗?
为什么觉得后背发凉。
弥生气势不足:“你说不出门我就不出门了呀。”
两面宿傩:“兄长,你想被关起来吗?”
弥生莫名毛骨悚然。
“……你会关我吗?”
回答他的沉默,让弥生不安的沉默。
夏日空气逐渐闷热起来,弥生的后背冒出一层细密的汗,他再次意识到这个被他捡回家的小孩长得很快,快到此刻他甚至有了即将被两面宿傩彻底掌控的幻觉。
……是幻觉,对吗?
压在身上的力度放松,两面宿傩坐起来,“也是为了你好,你的身体比贵族吃桃酥还脆。”说着,两面宿傩看向弥生被他抓出红痕的手腕,眸色一暗。
有白瓷一样骨骼的兄长,是比白瓷更需要呵护的易碎品。
弥生:“……你太夸张了,宿傩。”他一把把人抱进怀里,“家里快要没盐了,如果我不出诊就没钱买盐,到时候谁给你准备好吃的炖肉啊。”
两面宿傩缺乏安全感,这是弥生的判断。
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会采取极端的手段获取安全感,我的弟弟只是缺安全感。
对危险的敏锐被弥生搓扁揉圆压回心底。
我要相信自己的弟弟。
两面宿傩捏了捏弥生的脸,被弥生把手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