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就是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眼见着这帮人地痞流氓将路围堵的开不了半步,王兆兴咬死了牙,掏了,他这次来就带了两万块钱活钱,早知道刚才还不如买成货!
交完第二次过路费,车又往前开,然而还没再开两百米。
只看到前头的手电,听见突突的拖拉机马达声儿,王兆兴都他妈要疯了,他手里是最后五千块钱了,谁知道对面狮子大张口,一张口就是两万!!
王兆兴后槽牙要咬碎了。
“操他妈的!你们把人当猴耍是不是?!还两万,一帮子乡下刁民,你们他妈的…”
那边仗着人多,什么也不怕,听见王兆兴不客气,抄起家伙就要砸车,周应川拦住了王兆兴。
“先别砸!”
周应川朝那个为首拦路的说:“大哥,我们也是来做生意的,和气生财,你们要两万块钱是吧,我们凑凑…”
王兆兴诧异地看周应川。
“应川!你难道看不出?这他妈就是一群地皮流氓,凑什么!就是凑再多他们也没完没了…!!”
周应川朝王兆兴暗摇了下头,外头也下着雨,那个恶霸看着周应川年轻,不过说话倒是客气不少。
“你算老几,你们要是凑不出来怎么办?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大哥,你们的人和车把我们围的水泄不通,我们哪儿去不了,你们既然在这儿拦车,就肯定知道这条路上来来往往都是拉的货都是那些,给不了两万,我们就拿货抵。”
那人果然也是老手了,问:“你们车上是什么货?便宜货我们可不要!”
“都是嘉陵进的真丝。”
一听是嘉陵的真丝,男人明显神色一喜,干他们这行当的,比老板都知道哪种货值钱。
“行吧,那你们赶紧找钱,我们在这儿等着!交不出别想走!”
周应川的话换来了短暂的喘息,男人撤了砸车的人手,老刘吓得在驾驶座上,两只胳膊和两条腿抖得比筛糠还厉害,像是马上就要尿裤子。
“应川!你脑袋是不是发懵了?!咱们哪还两万?!还有,我们绝对不能让他们碰那些货,你还指望着他们那帮无赖会给我们留?!他们肯定会抢光了!我要是没了这批货,你哥哥我就完了!”
王兆兴急得嗓音都变调了,要早知道路上是这么个形势,他就不该省那个钱,直接让郑军这个中间人把货给他拉过去!
周应川的眼眸在黑暗里锐利的像一把刃:“我知道,王老板,咱们的真丝是第一批装车的,压在下头,上头几箱是在老肖那儿进的棉布,打算做内衬,一会儿我就用那几箱转移开他们的视线。”
转移视线?
王兆兴还不明白,周应川从口袋里拿出跟儿笔,随手扯过之前的通行票:“刘师傅,最近的收费站是不是曲河的?离我们有十公里?”
老刘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被王兆兴一把拉过来:“老刘!你赶紧想想!别他妈愣了!咱三个的身家性命都在这儿了!”
“好像…好像是,前头就是曲河了!”
“那我的估计的没错。”
周应川在纸上几笔画了一个简易的路线图,中间一笔直插一道:“一会儿我想办法拖住他们,你和刘师傅先走,下了路,走树林子里的小道,一直往南,比开车的路近,你们到了收费站,就赶紧报警,往回来接我。”
王兆兴一下子就明白了周应川的意思了,他往后头的树林子看了一眼,他们刚才走的乡道修的绕,要是下了林子,能省一半的路程。
“不行!应川,那我们走了,你怎么办?这帮人各个不要命,要是真动起手来,他们这么多人围你一个人,会打死人的!”
“我想办法,王老板,时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