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自己冒火的,我们学校的男同学都有,他们在厕所一直打,韩明跟我讲了,男同学会用打火机很帅的…!”
十几岁的小孩,拿打火机除了学抽烟,还能干什么?
周应川的脸色有点黑了。
“他们叫你去没有?”
许塘先是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叫了,但我没去,厕所里都是屎,臭死了,我才不去。”
他又不傻。
周应川的脸色这才好点。
“你们那个学校撤了也挺好的…下次他们再叫你去,你也不许去。”
“啊?为什么…?你不是一直让我在学校里要多和同学在一块儿玩吗?”
周应川难得梗了一会。
“玩可以,但去厕所的事不许一起。”
许塘觉得周应川莫名其妙的,说好带他来放烟花,现在又管他上厕所的事,再说了,反正学校都要拆了,而且学校的厕所他很熟悉的,每次都是一个人去,就算他瞎,他也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去拉屎!
“你还放不放呀,不放我就回去了,出来一趟,你老说厕所的事儿…”
“放。”
周应川从怀里掏出打火机:“你爱干净,比他们都强,乖,等过完年,考试了,咱们就去城里,我想办法找房子落脚,再给你找新的同学。”
许塘点点头,周应川去年就跟他说过的,他在准备一个很重要的考试,能考上的人很少很少,要是真能考上了,就可以在城里找工作,那儿的老板开的钱也会比在五金店赚得多,他也会跟着一起去城里。
许塘觉得都可以,反正周应川在哪儿,他就在哪儿就是了。
许塘要自己拿着打火机点烟花,周应川既然答应了,就没反悔的。
不过他也没有完全让许塘自己点,他把打火机塞进许塘手里,握着许塘的手,把他的拇指放在打火机的砂轮上,确定窜出的火苗不会伤到许塘后,“唰”的一声,许塘眼前微微亮起些,手里的烟花点燃了。
“周应川,这个放出来是什么样子的?”他有点小兴奋。
周应川不太会形容:“嗯…烧起来是白色的火花,很漂亮,像蒲公英。”
“明年我还可以放烟花吗?”
“可以。”
“那我可以放很大的那种吗?像个树桩那么粗的,我小时候见过一次…点着了在天空上是一个超级大的蒲公英…!”
他满脸期待,不知道那种很大的烟花很贵,放一次,价格估计能得抵得上他们半个五金店的,不过周应川没说。
“我努力,明年让你放那种很大的烟花。”
许塘弯起眼睛笑了,他清秀的小脸被微小而绚烂的火光映亮,光彩如洒落的星。
突然地,外头刀擦火刮地,一声汽车踩下重刹的声音划破夜色。
这年头,能开得起汽车的人很少,尤其是在镇子上,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一辆,许塘还没反应,周应川就立刻将他推进了屋里。
“乖,在这儿待着,别出来。”
下一秒,许塘就听到他们的院门被人用力的拍打着,紧接着,几个男人踹开了门栓,后头,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又哭又喊:
“赵正生,你妈是什么意思!大过年的你妈恶心谁呢?什么想见她的大孙子,承承不是她的大孙子谁是她的大孙子?!”
赵正生紧随其后,夹着个皮包:“你说你,我妈好不容易从老家来一趟,你这是又闹什么!!”
“我闹什么?你们老赵家别以为我娘家没人了!我告诉你,你赵正生唯一的儿子只能是我们承承!其他人,别想跟我们承承抢一分钱!老太太不是想见她的儿媳周英和周英生的那个小贱种吗,我今天就在这里,看你敢不敢接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