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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舟手掌颤巍巍地抵住盛炽的额头,勉力想将他推开,却如制不住一头大型犬一样制不住盛炽。
郁舟像兔子似的被拱得直发抖:“呜,你要打抑制剂了……盛炽!”
“我不要。”盛炽矢口否决。
“你发作得好严重,盛炽……”郁舟瑟缩着,翻身想要爬开,“你出去找omega,找omega……”
“我、不、要。”盛炽一字一顿,两掌掐握在郁舟的腰处,缓缓将他拖回身下。
抑制剂不要,omega不要。
他只要小玉,可小玉是beta,没有信息素,对alpha的易感期毫无缓解帮助,盛炽始终不能得到疏解。
年轻的alpha双眼湿红,怨天恨地,掉眼泪掉得要脱水了,发烧了。
一边硬忍得难受,一边想要beta抚慰自己却又说不出口。
最终气不过,也不知道是生谁的气,赌气地起开身,阴暗蘑菇似的蜷缩到一边,弓着腰咬牙发抖。
郁舟不知道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不知所措地咬住下唇,笨手笨脚地去抚摸盛炽的脊背安慰人。
细软的手指摸着alpha背后一根微凸的脊索,从上至下地抚下来,这是郁舟唯一能想到的安慰伤心alpha的办法。
却不知道又触到了盛炽的哪根神经,盛炽湿红着眼睛回瞪他:“你要是碰了别人,就别再碰我。”
于是郁舟呆了下,缓钝地缩回手。
然而手指离开了还没两寸,又被盛炽捉住。
盛炽眉眼涨红,忍气吞声,反倒无理无据地委屈气急起来:“叫你别碰你就真的不碰了吗?”
郁舟不受信息素的影响,一直更像是隔岸观火,此时alpha发疯委屈,他却懵懵懂懂不明所以。
盛炽狠狠地将郁舟漂亮的脸看了又看。
他的小玉怎么就不是omega呢?从三年前他就满心期望郁舟是omega了。
……恨死了。
盛炽红着眼睛,心头像被插着一把刀似的淋淋地滴着血。
他手上一蓄劲,便将郁舟拽得扑到自己怀里。
还未再做什么,就突闻重重的一道开门声。
秦铭披着睡袍,冷冷地从隔壁卧室走出,居高临下地俯视相拥纠缠的两人,脸色幽寒得或能掉冰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