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跟在郁舟后头,几乎令旁人幻视是一头大型犬。
明明身形高大,剑眉星目,却像头被驯服的犬类一样,肩颈微微弯下,低眉敛目,然而唇畔却是怎么也压不下去的振奋喜意。
一直走到地铁站内的无性别洗手间。
alpha边走进来边迟疑,犹豫地问:“在这里成结吗,这不太好,老婆……”
alpah亦将自己的第一次成结看得无比重要。
在真正成结、完成这个神圣的仪式前,往往叠以数重美好滤镜,加以万般纯真要求。譬如一定要跟极喜欢的人,一定要在安全洁净的私密空间……
郁舟咬了咬唇,颤了颤眼:“你……弯下腰,抱抱我。”
alpha喉结滚动一下,立刻着急地上前一步。
虽然地点很不好,但是老婆都这么主动说了,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他得快快,快快解决老婆的难受……
alpha弓背曲颈,舒展手臂,将郁舟圈进怀中,却只是克制地虚虚拢着,生怕揉痛了对方,缓缓伏下上半身,将下巴靠往郁舟的颈窝。
他觉得自己此刻简直要被幸福淹没,全身心都陷入一种极其放松的状态,瞳孔慢慢兴奋愉悦地扩张,放大……
突然,瞳孔猛地震颤骤缩!
“呃。”alpha口中泄出一声闷哼,猝不及防的尖锐疼痛从后颈的腺体上传来,他不可置信地试图偏头去看。
郁舟方才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的手中正握着一只针筒,他紧抿着唇,眼神紧紧盯着针尖没入alpha的腺体,将抑制剂一点点推入。
“……为什么。老婆……”alpha的眼睛难过地看着郁舟,生得猛禽般轮廓锐利的眼被哀伤浸没,水光折出一道横瞳似的模糊波痕。
明明是具有天生优势的伏击的捕食者,此刻却变成了膛开肚破的被捕食者。
角色调转,局势变换。
郁舟哆嗦着松开手,alpha的后颈不断冒出血珠,连串地滴落,流入衣服内,腥然打湿后背。
全身痛感最强烈之处,对alpha来说几乎一生都不会被除自己以外的人碰到的地方,易感期格外脆弱的腺体,竟被重创。
alpha视线模糊,冷汗直淌,只是眼睛仍不甘地、可怜地看着郁舟,似乎还在等他的一个解释。
只要他肯解释,不论是多荒谬的理由,他什么都会信的……
郁舟额角乱发潮湿,全是紧张渗出的细汗。
他将下唇抿咬得泛白,数次伸出手又害怕地收回。再如何伤残的alpha,在他眼中都依然凶得宛如洪水猛兽。
屏息徘徊片刻,最终他下定决心一般,伸手直直去摘alpha遮脸的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