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见她正在被数名金丹甚至元婴级别的高手围攻……
殷无渡将晏琳琅平搁在屋檐的安全处,目光扫过在她臂上的那一线伤处,略微凝了凝。
即便昏睡过去,她的眉头也依旧轻蹙着,似乎极为不甘。
是在生气他故意捉弄,致使她陷此险境?
殷无渡下意识抬指,隔空碰了下她微蹙的眉心。
“檐上道友因何杀我器灵?报上名来!”
炼器师捧着一堆残渣碎屑,气得青筋暴起,满面怒容。
聒噪。
殷无渡眸色一沉,缓缓起身,睥睨下方叫嚣之人。
那是怎样可怕眼神?
冰冷,无情,目空一切。他看着几近元婴顶峰修为的高手,也不过像是在看一直朝生暮死的蝼蚁。
他轻飘飘跃下屋檐,脚尖点地的瞬间如踏湖面,有金色的涟漪顺着他的靴底迅速扩散开来,释放出漫无边际的须弥结界。
结界是保护,也是囚笼,困住那冷汗涔涔的数名高手。
“本座近来缺新的信徒,给你们两个选择。”
他信步而行,脸上的表情可堪称温柔,可每走一步,都是一阵无形的威压,“一,你们即刻跪地求本座宽恕,再自废灵脉以供养本座;二,简单,本座杀了你们。”
他低低一笑,补充道:“忘了说,被神杀死的人,没有来世。”
“哪儿来的疯子……”
炼器师咬牙怒斥,“一起上!”
他冲了上去,满身灵气迸发,喉中发出殊死一搏的嘶吼。
可跑出几丈远,他才发觉不对劲。
太安静了,身边一片诡谲的死寂。
他不由驻足回首,随即如见恶鬼般瞪目震悚:不知何时,他身边的伙伴竟然全都不见了,只剩兵器零星铺了一路,仿佛遗落的残骸!
十来名高手倾巢而出,一个都没了!
他们甚至没机会挨上黑袍少年的一片衣角。
身后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传来,炼器师膝盖一沉,轰然跪地。
死亡的气息笼罩着他。炼器师睁大血红的眼睛,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负隅顽抗没有任何意义,炼器师口鼻溢血,将字眼一个个从牙关中挤出来:“我认输……我愿自废灵脉……供养道友……不,供养神尊!”
炼器师伏地跪拜,臂上青筋暴起,却听那道好听的声音再次传来。
“可你太丑了,瞧着实在碍眼。”
少年垂眸勾起淡笑,似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不如,本座将你变得好看些罢。”
随着一声骨骼压缩的哔剥声传来,那名炼器师的刺青上绽出数朵艳丽的火烧花,仿佛火星子由内而外烧出。继而他的身上猛然窜起焰火,整个人化作赤红的光束飞上天际,砰地炸开漫天火光。
烟花如柳丝垂落,明灭绚烂,没有留下半点灰烬。
结界散去,街市的热闹重新灌入耳中。不明真相的行人俱是三三两两驻足仰首,欣赏天边的烟火余韵,笑着猜测是谁家在做喜事添彩。
一星在水,明月无缺,烟火下沉睡的美人格外明艳动人。
殷无渡在晏琳琅身边坐下,倾身看了片刻。
心想:果然,还是这位信徒最顺眼。
……
晏琳琅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饮露宫那张柔软宽阔的大床上,乌发铺满枕面,一手举起搁在头顶,仰面睡得正酣。
是的,她醒来了,看到自己在睡觉,这并不矛盾。
因为她半透明的元神已然离体,正晃悠悠飘在帐顶上,俯瞰她不拘一格的绝美睡姿。
晏琳琅差点以为自己又死了,可仔细一瞧,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