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分暴露的风险。
杯底只剩下红酒的残液,在琴酒的注视下,攀附着那点粘稠酒液的空气逐渐凝固。波本极力把心跳一起固定住,让自己得以面不改色。
“琴酒,不要露出这副吓人的表情嘛…”贝尔摩德放下酒杯,抚上红唇,率先打破了凝滞的气氛,“你不会让老鼠逃之夭夭的,不是吗?”
“哼,”琴酒冷笑一声,“我会让他尝尝什么叫做恐怖。当然,那些与组织为敌的也一样。”
*
“这案子不归我们管了?!”回到车上的一斗从松田对电话的转述里提炼出了关键。
松田点上一根烟,蹙着眉点了点头。
“卑鄙!那个片冈什么的有本事堂堂正正地在我们的调查下全身而退啊!”胸膛急速起伏,一斗张缩的鼻孔里喷出怒气。
另一边,泷谷隼同样心情不太美妙。片冈律堂而皇之的轻视以及突发的案件转手他人足以让他确认一点,那就是……“我上头有人”这种情况明明更适用于一斗吧!
而被“打抱不平”的主人公此时干脆一把推开车门,跳下车就大步向前。
“喂,你要去哪?”松田见事态不对立刻跟着下了车,试图叫住一斗。
“本大爷就是不服!”一斗停住了脚步,深吸一口气后他转身看向松田,“我在第七百八十次斗虫战败的时候没有放弃,在吃第三十二碗拉面的时候没有停下…最后本大爷才是胜者!”
不,当下的情况跟斗虫和拉面大胃王什么的完全不一样啊……松田吸烟的动作卡壳了一瞬。
“而现在只是第一次被叫停,我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况且这还是本大爷第一次的工作任务,怎么能被别人抢了风头!”
果然最后一句才是你的重点吧!墨镜后的松田眼角抽搐。
“所以,本大爷要继续调查!”
停车场没什么人,一斗的大嗓门难得没有得到什么关注。宣告声孤零零地在整齐排列的车体间来回碰撞,余音甚至还没有风吹树叶的沙响突出。
但在松田听来这声音确确实实响亮无比。他第一次认真与对面那双红眸对视…赤红的山峦,其中志在必得的魄力简直就像坚不可摧的山峦巨石。
“不谋而合,”半晌,松田勾唇笑了,“本来想自己悄悄调查的,这下看来不行了。”
“哈哈哈哈,我都说了‘只有男人最懂男人’!”
“那再说说你的调查计划吧。”松田掐灭了香烟。
“啊,这,这个嘛…先去记者招待会看看?”
五分钟后,松田和一斗从后门走进了招待会会场。
很不巧,二人到的时候招待会即将步入尾声。不过,台下的一众记者们显然故意忽略了进程的倒计时。
想也知道,从昨晚开始直到现在,接连不断的“热点”鞭挞着这些记者们马不停蹄地工作。他们胜利的标准则是看谁能在同样的场景下抓住机会挖出更多的东西。
于是,像不通维修的人死命拍打雪花屏电视机,以此试图让滋啦声恢复成有用的音频一样,他们用尖锐的提问扎戳着片冈律冠冕堂皇的官方发言。
提问时间已尽,一只只手仍奋力举起,一对对因透支身心而混浊的眼球仍射出渴求的光线,狂热地将会场变成了一个巨大的仰望星空派。
片冈律在安保人员的护送下朝出口走去。似乎察觉到与众不同的冷静视线向自己投来,他偏过头,目光正对上松田二人。
想了想,片冈律放慢步伐,微笑着拉长了目光交汇的时间。引导性的行为牵引着记者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松田二人所在的地方,连带着他们的渴求都转移了目标。
“警官先生们,不知道调查进展到什么地步了呢?”片冈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