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根据少数服从多数原则被强行画上了句号,大概也算圆满结束吧。
只是虎杖到现在都没有恢复那段缺失的短暂记忆。
*
和咒术高专同而不同,在繁华的东京,还有片格格不入的区域桀骜孤寂地伫立于其中。
老旧电线杆歪歪扭扭,生锈的金属构架就这样交错起来。缠绕的电线在杂乱的建筑物间穿梭,远远看去仿佛高高挂起的吊绳,勒死了下方的大片居所。
在这里,街道的地面还留有不知何时发生过的地震的裂痕。亮起的路灯之间距离间隔很不规律,有些灯完全不亮了,有些则闪烁个不停。
这些稀稀拉拉的灯光把挤挤挨挨的房屋照出了扭曲的投影。似乎自觉不堪入眼,影子们在自身消失的尽头默默钻入了那些地面的裂缝中。
这里,就是贫民窟,是东京的暗角。
高大的身影被昏暗灯光投在贫民窟暗巷中的残破围墙上。西装、领带、银色腕表…一系列组成精英打工人的要素表明了身影的主人不属于这里。
但这道身影没有丝毫迟疑地步入了贫民窟深处,就好像有看不见的向导指引着他。
灯光越来越少了,身影逐渐被黑暗所吞噬,没有泛起一丝涟漪。不过,要是探究身影主人的内心想法,大概会是惊涛骇浪——
加班就是狗屎!
七海建人这么想着。
现在是深夜十二点,已经超过晚上六点的下班时间六小时。但咒术师这行人手不足是常态,饶是再讨厌加班,七海建人此刻也出现在了这里。
月光很微弱,但七海混血的五官足够立体,依然被照出了明显的明暗分界。护目镜遮住了他黄绿色的眼瞳,却无法掩盖咒力残秽在他眼中显现出的痕迹。
正是这些痕迹指引着他愈发深入。
终于,眼前出现了一座废弃仓库,像一副棺材坐落在这个偏僻的角落。和贫民窟深夜街头的其他地方不同,这里意外地没有什么流浪汉做窝酣睡。
七海建人迈开步伐走了进去。
皮鞋的踩踏声在寂静的环境中不紧不慢地响起,然后在某一瞬间停了下来。
有说话声。
“该死,人怎么还没来?”
“还没到时间呢,再等等买家。这种再轻松不过的划算买卖多等就等了。”
“欸,你说那人要这么多…干嘛?”声音在中途低了下去,模糊了一些关键词。
“谁知道呢,那些有钱人的想法我们搞得懂才怪了。奉劝你一句,好奇心害死猫,知道的越少,活得呀越久。”“有钱人”三个字被加重语气说出,透出发言人显而易见的嫉妒情绪。
“好吧。说起来怎么感觉一点没听到啥动静了,刚才还挣扎得挺厉害不是?要不要再检查下货?”
“嗯…行,看看去。”
对话告一段落,紧接着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锈蚀的铁门合页轴承摩擦发出的“吱呀——”声响。
透过破窗洒进仓库的月光终于可以挤进门缝,照射到更隐蔽的地方。
铁门之后,所见是被麻绳捆缚的手脚,被抹布堵住的口舌,被褴褛衣衫包裹的肉·体,是惊恐地瞪大双眼的年轻女人。
这副场景映入了一双黄绿色的瞳仁中。
“啧,本来是警察该做的事,”磁性的声音里透露出不耐,“顺手解决吧。”
于是,角落的暗影中走出了一个西装革履的身影,一步步逼近两名匪徒。
“什么?!哪冒出的人?”
没有回应,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了西装外套的纽扣。
“不说话?哼,既然被你看到了,那你只有死路一条了!”
食指嵌入衬衫领口和温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