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这是她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挡在她面前代她处理。
几秒钟后,时序看明白了,松开了手。
后头的卫城看见这一幕,血液不受控制,又开始往脑子里冲。
好在祝今夏及时出声:“走吧。”
那一声唤回了卫城的理智,他似乎有所预感,如果继续闹下去,他和祝今夏就彻底完了。
卫城冷冷地剜一眼时序,攥紧手心,一言不发跟了上去。
时序停在门边,明明视线已经随他们一同走了,脚下却像生了根。
顿珠想追出去,也被他一把拉住。
"让她去。"
“你放心让他俩再独处?!”顿珠不可置信,“她脸上还挂着彩呢!”
“让她去。”一模一样的三个字。
顿珠放不下心,使劲挣脱,“你放开我,你不担心她我还担心一
"谁说我不担心了?”
仔细听,时序的声音紧绷到暗哑,显然只是隐忍不发。
顿珠一愣,回头看他,“那你.....
“那是她的人生,她的婚姻,要怎么做,都该由她自己决定。”
从阴暗的楼道步出小楼,外间的夕阳已然下沉,操场上不知何时亮起了灯。
一线天的隙缝里,天幕还带着最后一丝光亮,呈现出缎面般的质感,平静又美丽。
他们穿过操场,迎着孩子们的注目礼,像溯游而上的鱼,穿越漫长的旅程才能抵达校门外。
明明是所小的不能再小的学校,距离却仿佛无限远。
一路上不断有小孩惊呼着跑上前来。
“祝老师,你的脸怎么了?
“祝老师,你受伤了吗?”
稚气的童声,在她和他脸上来回游荡的目光,都叫卫城无比难堪。
孩童不懂掩饰,看他的眼神一览无余,充满敌意,仿佛认定眼前的男人就是罪魁祸首,毕竟他来时还在校门口大闹一场。而事实上,他也的确是元凶,无从狡辩。
祝今夏一遍一遍回答:“我没事。”
“没关系的。”
“老师没事。
好在行至途中,上课铃响,孩子们开始一窝蜂往教学楼跑。前一刻还热热闹闹的操场很快沉寂下来,变相地减少了卫城的心理压力。祝今夏打开铁门,在吱呀声后踏了出去,停在门卫室前,头也不回对卫城说:“先道歉。”
卫城一愣。
藏族守门人还坐在门边的小木凳上,一见祝今夏脸上的伤,脸色都变了。他腾地一下站起来,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伸手指着卫城,眼神不善。祝今夏听不懂,但并不妨碍理解。
“我没事,真的没事。”她把大叔拦住,又一次回头,“卫城,道歉。
从宿舍出来,这是她第一次回头正眼看他,却是为了要他低头道歉。
卫城一颗心沉到谷底。
“你不问我好不好,不问我过得怎么样,不问刚才我被他们打伤了没,就只惦记这个?”
“一码归一码。”祝今夏坚持道,“别的事我们等等再说,你先跟人道歉。”
这是他们常有的模式,从在一起那天就开始了。
某部电影里说,同龄女孩永远比男孩早熟,这是真理。
祝今夏自幼无父无母,由祖母抚育成人,而卫城却出生于健全家庭,父母恩爱,家庭和睦一
一一个是连单亲家庭都算不上的早熟少女,一个是没心没肺快乐
成长的阳光男孩,两人在成熟度上更是拉开差距。
这也注定了祝今夏一直在关系里扮演长者的角色。
卫城和许许多多同龄男性一样,读书时成长于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