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酒,现在早就睡下了,周迟旭找不到人商量,已经保持着同一个动作在地板上坐了半个小时了。他也不知明天薄年醒了记起这一切,自己该如何向他解释,
情.欲的沟壑得到满足后,随之而来的是精神上的折磨,是他所爱之人可能会与他断绝关系的巨大的恐慌。他做了这种逾越的事,哪怕事件起因为薄年耍酒疯,可周迟旭是清醒的
无论是任由薄年胡闹,还是像不久前那样,轻而易举地被挑起欲.望,这一切说白了,其实都与薄年无关。责任最大的只有周迟旭,
直到现在,周迟旭才卑劣地、阴暗地想,为什么他的酒量不再差些,为什么他不演的像是被酒精控制,做出一副没了理智、控制不住自己的模样若是他也醉了,或许还能有个理由解释,能够挽留住明日醒来的薄年
分明是愉悦的一天,却因为自己的错误,画下了一个残缺的句号。
周迟旭不愿看到明天的到来
不愿看到薄年离开他身边。
可时间在走动,他无可奈何。
无眠之夜
黑暗散去,外头天色渐渐亮了,依稀能够听见外头行人路过的交谈声
可今日却没有出太阳,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潮湿一片
乌云染灰了整个天空,昨日还湛蓝宁静的大海,此时此刻风卷浪涌,连海水都变成了黑色
寂静的酒店房间中,床上的青年眼皮动了动,挣扎了许久,随后才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宿醉一晚醒来的感受实在是难以言喻,薄年头疼的厉害,睁开眼时,面前只剩下模糊不清的马赛克色块,其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薄年靠着自己摸索撑起身体,手才刚一撑,却不知是摸到了什么,硬邦邦的,却又像是人类肌理的触感。薄年的脑袋空白了一瞬,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幸好是热的。
如果是冰的,那就成凶杀案现场了。
小心地把手撤去了别的地方,等到薄年彻底把自己撑着坐起来时,他眼前的景象也终于清晰了。
黑暗中,离他极近的地方,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坐着的人影
薄年定睛一看,差点没被吓死
周迟旭地不知在他面前的地板上坐了多久,眼下青黑一片,才一晚上而已,原本白净的下巴处已经长出来了许多细细密密的胡荐房间昏暗无光,唯有纱帘处透出了些许灰暗的光来,男人偏偏还坐在逆光处,再帅的脸也经不起这么折腾,薄年突然地一看他,像是见了鬼似的。“你..”薄年差点把枕头扔他脸上:“你大晚上不睡觉坐在这儿干嘛?故意吓我?
周迟旭在这儿坐了一晚上,整个身体都已经僵硬了,他看着表情鲜活的薄年,想要开口,可发出来的声音却喑哑晦涩薄年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迟疑着问道:“你...怎么一晚上过去成这样了?不会是昨天喝醉了跑去抢银行了吧?蓦然间,男人原本充斥着紧张与惶恐的眸子重新亮起了光,他死死盯着青年满是不解的脸,沙哑着嗓子,试探着低声问道:“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吗?薄年沉默了一会儿,尝试着回忆了一下,然而昨晚的记忆却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浆糊,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但能让周迟旭忽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还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薄年想不起来。却不妨碍他瞬间警惕了起来:“昨晚抢银行的不会是我吧?!你赔了多少钱把我从警察局赎出来的。都憔悴成这样了?周压不会破产了吧???年想
不是装的.
薄年他真的不记得
他不会和自己断绝关系,也不会和自己提离婚了
复杂的狂喜涌上心头,周迟旭抿了抿唇,想要将唇角的笑容压下去,可这股情绪实在是太过于霸道了,他压抑不住,也渐渐地不想再压抑,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