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下跌。
就像是在黑夜中,一个小小的火星落在了一处不起眼的干草垛里。
那一瞬间,压抑了很久的什么东西燃起熊熊烈火,冲开了闸门。
体内,兴奋沸腾起的血液逐渐蒸发掉残余的肌肉松弛剂。混杂的环境中,听见那帮该死的家伙们的脚步声开始朝着门口去了,星溯很干脆的扯断了镣铐,缓缓站起身。
沉重的镣铐砸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响引起了为首男人的注意,他重新将枪上膛,摸索了过去。
星溯感觉到自己现在很不正常。镇定药物就在衣服里,但是,第一次,他没有想要去阻止自己的意思。
同时,大脑异常清醒。并没有因为愤怒和理智程度的下降而将自己的行为放任给本能,但,也没有完全忘记本能。
下一刻,身上最后的锁链也碎掉在地上,为首的男人端枪赶来查看时,只在仍未散去的迷雾中脚踢到了一堆废铁。
“不……不可能……”
男人懵了。他记得之前为了以防万一,给对方注射的强力肌肉松弛剂的分量都足够将一头大象给放倒一天了!这还不到半天,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失效?
而且失效就算了,怎么连链子也碎成了一块块?
然后,男人终于意识到了最严重的问题——
人呢?
下一刻,据点的门口传来了一声巨响,是有人用力将大门关上的声音。紧接着,零星的枪响伴随着惨叫声接连传来,很快,各种混杂在一起的声音渐渐归于平静,除了偶尔忽略不计的呻`吟声,和一人的脚步声外。
男人冷汗唰地下来,只听声音就知道了,没有人走出这间屋子。
至于那仅存的脚步是谁,显而易见。
伸手不见五指的白烟中,什么都看不清,听见愈发朝自己接近的脚步声,对未知的恐惧中,不管会不会误伤到自己人,男人端着枪就开始胡乱地扫射起来。
但是,枪声很好地暴露了男人的位置。雾气中,原本在找寻着什么的脚步声在确定枪响的方向后瞬间便调转矛头而来。
子弹很快打完,男人只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现形在眼前,径直地覆盖在他的脸上,然后被一股近乎恐怖的力道狠狠地后脑朝下砸进地里。
收到重创,男人眼前一黑,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睁开眼,头晕眼花中看见正压在自己身上的、粉色头发的青年。
对方正面无表情地瞳孔向下俯视着他,眼底寂静万分,某刻,从男人身上站起身来。
压迫感随着对方移开的视线而消失了大半,就在男人在内心庆幸时,星溯紧接着一个转身蹲在男人的头侧,五指插入发间将男人的脑袋提起到能够和自己平视的高度。
声音平静地质问:“羽沢前辈呢?”
头皮疼到快要裂开,男人开始挣扎,极力反抗起来,然而,被星溯攥着头发又朝地上来了一下给砸老实了。
鼻梁歪向一边,鼻血不要钱般涌出,男人早已没了一开始的嚣张,喘着粗气但又不敢用力喘,因为空气中,瓦斯还很浓郁。
“羽沢前辈呢?”星溯重复了一遍问题。
“那是谁……?我……我不知道……”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男人老实了。
星溯听到了不喜欢的答案。
然后男人就感觉头发再次被攥紧用力向下,就在他以为自己又要狠狠地挨一下时,鼻尖在距离地面只有分毫的距离时停住了。
接着星溯也跟着俯下身来:“开了那么多枪,敢说自己不知道。”
刚才将其他想跑出去的人都重击在地后,他有原路返回想要去找羽沢前辈。
但是,没有。他将地面上的人都找寻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