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被他抵在唇间,他一身墨色衬衣长裤,领口微敞,气度矜贵卓然。
她在想着,酒液碰到那个伤口,不知道会不会像酒精洒上伤口一样疼?
舒清晚拿着筷子的手微顿。算起来,在场这些人里,他也是被她得罪的一个。
容二公子从小到大,应该还没人敢咬他。
说实话,她没想过他会来。
他那样傲的人,让步一次都很难得。
遑论是这一次又一次。
见她只吃菜,没碰酒,容隐似是好奇。微偏了下眸:“不尝尝这酒?”
舒清晚顿了下,轻声道:“喝酒误事。”
她说的是昨晚那一场纠缠。
他轻抬眉骨,看她一眼,不作点评。
北城容二,气度是出了名的矜贵灼眼。
…
饭局散场,酒店离得不远,舒清晚步行回去,乌发披散在肩侧,神色静静。
老张那群人都知道他们是一起的,看着他们同行也没有疑虑。
声音逐渐被落在了身后。他们还在商议着让不让,舒清晚隐隐能听见吵起来的声音。她并不在意。
微风吹拂过湖面,拂动水波,低垂的柳枝轻动,月光在湖水上摇曳。
这边园林很多,有人提议让她们可以去园林里面拍拍照,她准备明天去。
风打在脸上,她今晚喝得并不多,也不觉得头晕。
容隐偏眸落在她脸上,看见她两颊的温度正常。
没有再像昨晚那样醉得不清明。
他倏忽出声道:
“舒清晚。”
“为什么两年没有梦到了?”
一声叩问。
他觉得她喝醉了也挺好的。不像现在这样清明也很好。
舒清晚微愣。
醉酒之后的记忆破碎模糊,她没有记得很清。但被他这样一点,她很快就被勾起了昨晚的画面。
她轻垂下睫。
原来昨晚她跟他说了这么多。
刚到美国的第一年,他还出现在她的梦里。即使是在梦里,他也是她想见的人。
后面这两年,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可能是跟他的那段记忆变得远了吧。
也逐渐在淡忘。
其实答案在他们心中分明,只是会伤人。
她的嘴角刚动了动,却被他截断。
他目光像月光一样落在她身上,问了一声:“我是不是还没有追过你?”
她抬眸,微怔地眨了下眼。
反应不过来容二公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而舒清晚常被追求,在国外这几年,追求者就没断过。那场浪漫的求婚在前,都没能挡住后来者的络绎不绝。她其实又很清楚这句话的意思。
她看着他,“容总。”
舒清晚试图提醒他清醒一点。
她也想象不出容隐追人。
隐约间感觉他似乎有些变化。但她说不出来。
舒清晚轻蹙了下眉。
走到了地方,她要回房间,容隐也转身大步离开。
他不为所动。
缘分本就稀疏单薄,或许一触即散。
男人下颌冷硬,眸光亦是很冷。
——可他非要强求。
…
回房间后,舒清晚处理了会儿工作。
她将今晚的商谈结果及时传达过去,让他们做好准备。
这个5%她准备扣住,如果谈不成,再重新接触合作方。或者,成本上吃亏一点,继续按照之前的合作也行。
员工一一做着记录,还不忘跟她汇报一个事情:“舒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