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若是你有所隐瞒,或所言为虚,本捕头也可视你刻意妨碍办案,你可明白?”
“大人明鉴,小的所言都是实话,借给小人十万个胆子,也不敢欺瞒大人。”
捕头的名头,是血雨腥风中杀出来的,看着黎鸣身上那套官服,狱卒甚至觉得,这位大人比他们顶头上司的县太爷还要可怕三分。
狱卒又敬又畏又有些期待地快速将自己所见道明:“约莫就是上个月,曹仵作和朱牢头见过面。”
“朱牢头脾气不好,两人当时看起来,又像是在争吵什么,小的遇见后立刻藏在了树后,可不敢露面,怕以后朱牢头给小的小鞋穿。”
“因为离得也有些远,小的听着也不是很清楚,只隐约知道,他们好像谈什么钱不钱的。”
“两人说着说着还扭打起来,曹仵作将朱牢头推倒在地上,朱牢头好像还被石头划破了掌心。”
“等等,曹仵作年纪比朱大勇大上不少吧,怎么还能将人推倒,你确定没说反?”
负责记录的铁二疑惑道。
“千真万确,朱牢头他经常夜宿花街,身体早就被掏空了,那天还醉醺醺的……”
黎鸣:“继续。”
狱卒:“两人又交谈了几句,曹仵作上前生气地给了朱牢头一拳,离开前,我看他比了比手。”
“应该是说,让朱牢头十天里准备好钱,曹仵作转身离开,我看见朱牢头啐了一口,对着他的背影怨愤地提高声音,大喊——”
“想讹老子,你个老登活着不耐烦了,把爷惹急了,先弄死你。”
年轻狱卒打了个激灵:“然后,曹仵作就没了,大人,您说,会不会是朱牢头他……”
黎鸣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让手下送小吏离开,而他这边,亲自带人提审朱牢头。
“头,这朱牢头说不定真是杀人魔,这人以前最爱去青楼,然而,自从案发后,他却一反常态地不再去寻花问柳,老实窝在家里。”
“你觉得,能犯下连环杀人案,又挖心挖肝挖眼的凶手,该是什么样的?”黎鸣边走边引导下属思考。
铁二不明所以,却还是答道:“那肯定是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甚至就喜欢看人挣扎求饶的刽子手……”
说到这,铁二反应过来:“如果朱大勇真的是凶手,那心里素质应该极强,不可能一出事,就心虚得连花楼都不去了,所以,人不是他杀的?”
“又或许,这是他故意放出的障眼法,就是为了给自己洗脱嫌疑。”黎鸣眯了眯眼:“不管是与不是,他肯定知道些,外人不知道的东西。”
就比如,老好人曹仵作阳光照射下,隐藏在影子中不为人知的那一面。
朱家,面对黎鸣一行人的到来,朱大勇起先的反应是惊慌失措,极力否认自己和曹立的关系。
“我不认识曹老头,要我说多少遍,凶手还在逍遥法外,说不定又在犯案,你们赶紧去把他抓住,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
在黎鸣要将他带回审问时,朱大勇一开始也表现的抗拒,但不知道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态度又忽然变化,也改了口:
“你们说得没错,我认识那老家伙,他之前还讹过我,我是那个什么,嫌疑人。”
朱大勇被暂时关押在了牢房里,牢房外,铁一铁二眉头皱成了川字。
“头,这朱大勇反应不对啊,态度上也反复无常,一会承认一会否认的,难道是在装疯卖傻。”
“对啊,头,而且,他被咱们关在牢房里,怎么反而像是松一口气,前脚害怕咱们对他用刑,后脚又跟回到了家似的。”
“那只能说明,在外头,有比上刑让他更害怕的事追着他。”黎鸣沉声道。
两个属下对视一眼,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