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肤色太白,所以留下的印子就更为明显。
宴寻还看见了当初楚停云在俄罗斯动手术时留下的刀口。
那道疤已经很浅了,如果只是乍一眼看,基本看不太出来,但是那里到底是被手术刀切开过,总会留下痕迹,所以摸上去的触感还是跟周围光滑细腻的皮肤不太一样。
楚停云下意识颤了颤,想要躲开宴寻的手,却被对方摁住后腰,退无可退。
“别摸了。”
他撇过头,
“你不是觉得这疤很丑吗?”
“......”
宴寻一怔,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个疤丑?”
“?”
楚停云立刻又转回来,盯着宴寻的眼神带着很明显的控诉,
“就三年前,我刚做完手术的时候,你说留的疤丑。”
“......”
宴寻好半天没说话。
所以楚停云花了两年时间尝试了各种方式祛疤,还有刚才缝针第一时间也是考虑留疤的问题,仅仅只是因为当初他那随口的一句话?
“楚停云,我说那个只是让你忌口,免得吃了一些发物影响伤口愈合。”
楚停云:“........”
那我这两年的辛苦努力算什么?
算什么?!
宴寻没再说别的,但周身的气息明显缓和了不少。
他伸手去拿楚停云颈间挂着的玉坠,打算洗澡之前取下来,却发现小观音中间的地方多了一道细小的裂痕,很新。
楚停云也注意到了那道裂痕,他忽然想起来什么:
“其实当时江宇珩的第一刀我没有完全躲开,是你的小观音帮我挡了一下,然后才躲开的。”
“......”
挡了一下?
宴寻微怔,心底竟是前所未有地庆幸起来。
楚停云同样也很庆幸。
其实他当时也很怕的,正常人突然被一个突然冲出来的疯子拿刀捅向心脏,谁能不怕呢。
只是楚停云当时的注意力都被急到快哭的宴寻吸引走了,现在回想起来才慢慢觉得后怕。
“虽说封建迷信要不得,但玉能挡灾这话还是有点道理,现在看来,我当时抢了你的小观音说不定是命里安排呢。”
尽管行径无耻,但楚停云还是很沾沾自喜。然而紧接着,他就听宴寻说——
“是我给你的。”
“......啊?”
楚停云一愣。
这时宴寻取下玉坠放到一边,然后弯下腰,帮他脱掉了裤子。智能淋雨系统打开,没开顶喷和花洒,只开了腰喷。
哗啦啦......
温热的水从侧面齐平腰背的位置洒了出来。
两个人都挤在淋浴间里,花洒的水不免也将宴寻身上的衣服打湿了一些,白色的棉质布料贴在身上,隐约形成了一种半透明的质感。
他把楚停云那只被纱布包着的手拉着放在自己的肩上,免得沾到水,就维持着这个姿势给他洗澡。
如此暧昧撩人的姿势下,楚停云却没去想一些黄色废料,他愣了好半天,忍不住追问:
“什么意思?你给我的?”
不是他当初在雪山别墅的时候抢走的吗?
宴寻当时一直想要拿回去都没成功,后来楚停云就一直自己戴着了,他觉得这东西就是质押物,只要小观音在宴寻就舍不得走,所以一戴就是三年。
原以为所有的一切都说开了,结果没想到原来犄角旮旯里面竟然还有误会?!
“全麻手术不能戴饰品。”
——宴寻就只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