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亲自前去,大哥没空,陈映瑜也没空,这差事自然落到咱们两个闲人身上“我才不是闲人,我马上要入书院读书了。”
陈正澈摊手:“来回不超过五天,难道你们书院还不准请假?你若是不想去,那我只好单刀赴会咯。他满眼促狭,陈映澄明知道他故意这么说来激她,但还是改口道
“去,自然要去。我都大半年没去外公家里了。”
陈正澈打趣道:“外公可未必欢迎你。你每次去都将他们家闹得鸡飞狗跳。
陈映澄露齿一笑,表情看似天真无辜,“少胡说,外公最疼我了。”
陈正澈闻言,唇角微扬,眼睛也眯了起来,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显出几分寒意。
陈映澄她外公沈构曾是水兴城三法司主司,和陈元覆一样相当于城主的左右手,如今退休多年,在家养老。虽然沈构之后沈家在官场上再没出过高官,但沈构任职时雷厉风行,铁腕手段,如今的三法司中诸多晚辈都对他颇为敬重。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沈家在水兴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他们这位表舅,便是沈构亲弟弟的儿子,从小便养在沈家,沈构把他当亲儿子对待。
表舅的女儿成亲,他们家自然是要表示一番。
陈映澄笑道,“二表姐成亲,贺礼就按照上次大表姐的标准来吧。
陈正澈:“不用你操心,父亲已经备下了,你只需要跟我同去,别惹事便是了。”
“瞧你说的,我什么时候惹过事?”
陈正澈用食指在她额头轻点,笑而不语。
陈正澈用过晚膳,便要在这里住下,陈映澄和他在院里下棋,夜风微凉,一轮弯月挂在如墨夜空,两三点星星相伴闪烁。“诶诶诶,错了错了,我不是要放这里的!”
眼见要输,陈正澈想悔棋,刚伸出手去,便被陈映澄用扇子打了一下。
啪地一声,响声清脆。
“哎呦,你怎么还打长辈?”
陈映澄:“哪有你这样耍无赖的兄长?”
“不玩了不玩了。”陈正澈将棋子扔回盒中,“娘也是偏心,只教你和大哥下棋,不教我。
“是你自己不肯学。”陈映澄笑道,“那你把棋盘收拾了。”
“不收!”陈正澈抬头,看向陈映澄身后的小雀,“你来陪我下一局。
小雀眨了下眼睛,轻轻摇头。
陈正澈:“让你来你就来嘛,下个棋而已,又不会吃了你。”
“属下棋艺不精。”
“精不精的不重要,下棋图一乐。”
他招招手,热切地邀请小雀过来,小雀看向陈映澄,等她点了头,才到陈正澈面前坐下。
陈映澄撑着下巴坐在一旁,团扇轻摇,专心致志地盯着棋盘。
陈正澈撸起袖子,干劲十足,可没过多久便被逼到了绝境。
他看着小雀脸上那风轻云淡的神色,不由得汗颜:这小子什么时候下棋那么厉害了?!
又一次轮到他,陈正澈捏着棋子,却迟迟不落,反而转向一旁的陈映澄,问道,“听闻你今日去了书局?”“嗯。”陈映澄敲敲桌子,“你别聊了,快下!”
陈正澈不急不慢地又问,“见到冷成光了?”
陈映澄又嗯一声,这次多了几分不耐烦,“别提了,冤家路窄。”
“冤家?”陈正澈轻笑,“我可听大哥说,冷成光在追求你。”
“谁?追求什么?”陈映澄恶寒,“你可别吓唬我。”
“如果一见面便困讽,送礼都要骂我是笨蛋也算是追求,那他确实在追求我。
道不是?那小子追你可追得紧呢。
一提到冷成光,陈映澄就忍不住翻白眼,“再也没有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