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看看吧。”
她也想瞻仰一下这位神射手的风采。
*
陈映澄他们天没黑就过来,兽场外已经是水泄不通。
两人要比箭术的事情早在赤日城传开了,百姓都爱看热闹,一早便在外候着。
但进兽场观赛是要收钱的,兽场老板不放过商机,将票钱翻了五倍,此举劝退了许多人,这场比赛毫无悬念,他们来也只是为了看看秦向栗虐菜的诙谐现场。
这就给了陈映澄和陈正澈入内的机会,陈正澈买了视野最好的位置,还附带一顿宵夜。
听到票价,陈映澄忍不住咋舌,虽说他们家不缺钱,但陈正澈这样也太败家了。
又不是什么国际盛会,大佬虐小孩有什么值得花这么多钱的?
陈正澈安抚她,“钱都花了,好好观赏呗。”
陈映澄扫了眼寥寥无几的观众席,摇头道:“外面的肯定觉得咱俩像冤大头。”
“冤大头可不止我们。”
陈正澈说完,外面一阵骚动,一群穿着蓝袖黑衣的少年闯进来,手里拿着弓弩,吵吵嚷嚷地在他们附近的看台落座。
陈映澄问:“这是谁家的?不会全是秦家人吧?”
“这群是谢谊的朋友,射箭的同好,瞧他们手上的弓弩,吴铁匠打的,一把三千两,他打了二十多把,打完就退休养老去了。”
“他们箭术如何?”
陈正澈:“和谢谊不相上下。”
菜,但是叫的欢。
陈映澄扯了下唇角,本想嘲笑他们,可心脏就像压了千斤坠一样,无比沉重。
谢谊这般草包,都有这么多的朋友愿意陪着他胡闹。
江随山年少孤苦,后来有了名声才有了追随者,可结局还是孑然一身,交心者寥寥。
命运不公。
蓝黑少年落座后,谢谊也大摇大摆地进来,身后侍从一堆,连弓箭也要两个人抬着,高昂着脑袋,行为张扬。
他与江随山确有几分相像,但不如江随山俊美,更像他老爹,五官有些偏凶狠,没什么亲和力。
但他的自信潇洒,那种家族带来的什么都不怕的底气,是从前的小雀所没有的。
陈映澄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专心盯着入口:“秦向栗怎么还不来?”
“你对他这么感兴趣?”
“是啊,这可是箭术出神还多次拒绝赤日学院的人,当然感兴趣。”
陈正澈笑了下,“他确实把杨长老气得不轻。我见过他,是个神奇的家伙,在遇见他之前,我从没把桀骜不驯和人淡如菊两个词联系在一起。”
“就是平淡地说气人的话呗。”陈映澄总结道。
陈正澈:“精辟。”
又等了片刻,陆陆续续有人买票入内,谢谊在场下吃着果子翘着二郎腿,左右张望,从一开始的不慌不忙到有些发急,不停地朝入口方向看。
“那孬种怎么还不来,不会临阵脱逃了吧?!”
他气得把苹果核扔出去,在黑夜中划出一道弧线,又原路返回,砸在他脚边。
外面传来惊呼声,一下子炸开了锅。
陈映澄正感叹这神射手粉丝真不少,便看到门外的围观群众自觉让开一条道路,几个熟悉的身影朝着兽场走来。
为首的秦向栗人高马大,目测在一米九以上,比周围人都高上一截,白净的脸上挂着笑容,相当惹眼。
但真正让众人热议的并不是他,而是他身旁的江随山。
还有百里言冬和谢友晴。
这是陈映澄第一次看到主角团这么多人同时出现,不是在梦里,他们就这么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面前。